刘承乾扒着桥栏细看:“陶渊明怎么就和白莲‘出处同’了?他不是爱菊吗?玉修当年的《爱莲说》里可是写的清清楚楚,你这和......大师可莫要诓骗我。”
【!!!陈先生又现场赋诗了!这节奏我喜欢!】
【‘千古一清风’说的是慧远大师的风骨吧?和东林寺的朴素太配了。】
【这夸奖太高了,‘庐山千古一清风’,明明是佛家,怎么这么潇洒写意,这是儒家把!】
【这株松树,今后怕是成为着名景点了,这便是陈先生的实力啊!】
【豫章王差点说什么(滑稽)和什么和?】
【十八公,这不就是松字拆开吗?怎么之前都没有人发现?】
【还真是如此,这么一说,这十八公的名号,还真是雅致非常啊,今后松树的别称,怕是又多要了一个吧。】
【天民学统,恐怖如斯,走到哪里都是典故。】
【不过话说回来,晋陶渊明独爱菊,自李唐来,世人盛爱牡丹。陈先生的《爱莲说》写的,明明白白,我都背下来了,这里怎么又说与白莲扯上关系了?】
【对呀对呀。】
【不过好好笑,诗明明是陈先生写的,但是豫章王直接向着了缘禅师去了,这就是cp吗?】
【邪道!寿司!】
王佐推了推眼镜,实在是受不了刘承乾的丢人现眼,但是谁然他是自己选的王爷,含着泪也得帮忙擦屁......遮掩,指着池边石碣讲解:“殿下有所不知,陶渊明虽未入莲社,却常来东林寺与慧远大师论道。《莲社高贤传》有记载,而白莲与秋菊同为隐逸象征,故曰‘出处同’也不为过,区别白莲高洁,秋菊悠闲。”
“原来是这样。”刘承乾恍然大悟。
“陈学统‘岂是难拘束’一句,倒让老衲想起了尘师弟。”他望向池畔那处‘花开佛’的刻痕:“三十年前他刻完‘花开见佛’又凿去‘见’字时,曾说‘佛不在眼中,在花心里’如今他在大林寺求取诗词,看似被流量拘束,或许心里那朵花还开着。”
陈珏想起昨日了凡主持与自己在水榭论经的过程,开口说道:“大师放心吧,了凡禅师定能巡回初心,正所谓‘苦海无涯回头是岸’。”
“阿弥陀佛!”听到这句话,了缘双掌合十,诵了一声佛号:“听学统所言,我便放心了,贫僧这两个师弟如今一个守着鎏金佛像,一个忙着求诗求词,倒像这池中的白莲,看似离了山林,根须却还在聪明泉的水流里。”
【了缘大师这比喻绝了!离尘不离根,太戳了】
【三个人选择了不同的路,但是殊途同归。】
此时小沙弥提着竹篮走来,篮中盛着新采的白莲芯。了缘大师取了一捧放入陈珏掌心:“这是寺里自收的莲种,先生若不嫌弃,可带些回北境。”他指向池边或在刻经,或在诵读的小沙弥:“这些孩子每天做完课业就来收莲种,说要寄给山外的孤儿院,当然,他们也会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情,其实,他们很多人都是收养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