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小子,果然对我的胃口,哈哈哈。”
林逸风脸上露出了一丝疑虑,不知道自己不在的这几天,到底发生了什么,让原本亲密无间的陈珏与李家之间出现了裂痕。
此刻新任太守冯不辍身着玄色锦袍,身姿挺拔如松,在礼乐声中稳步登上岳阳楼。
他面容沉稳,眼神中却透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忧虑,仿佛深知这场仪式背后隐藏的复杂局势。
陶令瞿站在高台上,作为湖南巡抚,他自然需要主持这次继任仪式。
仪式一切顺利,可是大家却越发紧张了起来,都知道今天的重头戏要开场了。
望着台下密密麻麻的人群,陶令瞿心中暗自得意,仿佛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他清了清嗓子,声音洪亮地朗声道:“今日,既是冯太守履新之喜,也是文会论道之时。想必大家之前都有所耳闻,其主题为‘济世救民之道’,还望诸位畅所欲言,为我岳阳、为我天下,共寻良方!”
听到陶令瞿的话,台下众人议论纷纷,大家面面相觑,没有想到陶令瞿竟然如此直白,只见随着陶令瞿的话音落下,一名中年男子缓步走向台前,对着在场的众人拱了拱手,面容却带着一丝苦涩。
只听他朗声说到:“在下崔皓,陶抚台心系社稷,广觅治国良方,吾虽驽钝,却也有愚见,抛砖引玉,还请诸位静听。”
“这人是谁?”
陈珏并不认识这人,听其介绍,却也知道是崔家子弟。
“他叫崔皓,原是崔家的旁支,天资聪慧,少有才名,算得上是一时俊杰。”
李逸雅站在陈珏的身后介绍道,目光露出担忧的神色,陆景川抬眼看了李逸雅一眼,抬起茶盏,不再多言。
“世家者,国之梁柱,民之表率也。一家仁,一国兴仁;一家让,一国兴让,以诗书传家,以德义立世......如此济世安民,方能匡扶社稷。”
此刻,崔皓已经讲述完了自己的观点,世家子弟们在台下齐声叫好,他们身着华服,个个得意洋洋,昂首挺胸,仿佛先祖的荣耀降临在自己身上,与有荣焉。
“玉修,你怎么看?”
听到崔皓的文章,林逸风看着身旁依旧老神在在的陈珏,忍不住出声问道。
在他看来,崔皓的观点实在是无懈可击,一家仁,一国兴仁,点明道德垂范之效,足见立论有据,“诗书传家,德义立世”八字,精准勾勒华国传承之内核,以文化与德行构筑精神根基,纲常之本。
观诸历史,世家以家训明礼义,自幼浸染典籍,习经世之学,其门风如春风化雨,影响乡里;其人脉与资源,可解国之困局,整个华国的历史,就是世家子弟勾勒出的历史。
因此,哪怕林逸风寒门出身,也找不出反驳这个理论的依据,他只是隐隐约约觉得,这种观点是不对的。
这不是林逸风的学识不足,而是局限于见识与眼界。
对此,陈珏自然没有办法,因为这个世界没有发生的事情,说出来别人也不会共情理解。
“民惟邦本,本固邦宁。”
听到这句话,林逸风眼前一亮,近而开口询问:“这句话大有深意,只是玉修,你怎么能知道,到底是人民是邦本,还是世家是邦本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