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哒——”
玄黑色的鳞片在指尖划过,发出细碎的金属颤音,触感冰凉却带着奇异的温热,仿佛这不是死物,而是某种沉睡的生灵。伍世豪捧着手里的玄鳞宝甲,眼睛亮得像两盏探照灯,嘴角的笑意几乎要咧到耳根。
这可是昨天在拍卖会上,他咬牙花光近半积蓄拍下的宝贝!
拍卖行的鉴定师说,这玄鳞宝甲是筑基期修士都未必能凑齐材料炼制的防御法器,不仅能硬抗筑基中期修士的全力一击,还能自动吸收周围的游离灵气,缓慢修复损伤。当时伍世豪听到“硬抗筑基攻击”这六个字,脑子里的算盘就打得噼啪响——有这玩意儿在身,以后“挨打”的安全系数直接拉满,退休计划不得提前好几年?
他迫不及待地脱下身上那件洗得发白的粗布短打,露出精壮却布满细碎疤痕的上身。那些疤痕有的是小时候在街头打架留下的,有的是后来修炼《挨打神功》时被师兄们“喂招”揍出来的,每一道都刻着他从底层摸爬滚打的印记。
但现在,这些疤痕似乎都要迎来“退休”。
玄鳞宝甲展开时不过巴掌大小,可往身上一披,瞬间化作流光贴合躯体,自动调整到最舒适的尺寸。冰凉的鳞片紧紧贴着皮肤,却不觉得压抑,反而像一层无形的屏障,将周围的空气都微微隔绝开来。伍世豪低头看着覆盖在胸口的鳞片,每一片都泛着暗哑的光泽,鳞片边缘的纹路里似乎有灵气在缓缓流动,抬手敲了敲,发出沉闷的“咚咚”声,比他之前见过的任何精铁盾牌都要结实。
“爽!”
伍世豪忍不住挥了挥胳膊,宝甲随着他的动作灵活伸缩,完全不影响活动。他又原地蹦了蹦,甚至尝试着做了几个之前练熟的“战术翻滚”动作,宝甲始终贴合身体,没有丝毫松动或卡顿。
“有这宝贝,以后再遇到上次那种被十几个混混围堵的情况,我还用得着跑吗?直接站着让他们打!”伍世豪摸着胸口的鳞片,越想越美,“筑基修士又怎么样?来啊!打我啊!刮痧都嫌你们力气小!”
他兴奋地走到院子里,对着那棵老槐树比划了两下。之前他练《挨打神功》时,经常让王大锤用木棍抽他,每次都得疼得龇牙咧嘴,才能勉强攒一点挨打值。可现在穿着玄鳞宝甲,他甚至想找个筑基修士试试手——当然,理智告诉他不能这么冲动,毕竟宝甲再厉害,也架不住对方用阴招,比如攻击眼睛、丹田这些没被覆盖到的地方。
“还是得小心点,安全第一,退休要紧。”伍世豪拍了拍脑袋,把那些不切实际的想法压下去。他现在最大的目标,就是攒够足够的钱和挨打值,早日筑基,然后找个山清水秀的地方买套房子,每天晒晒太阳、喝喝茶,再也不用过这种提心吊胆、靠挨打来修炼的日子。
正美滋滋地畅想退休生活,院门外突然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王大锤那标志性的大嗓门:“豪哥!豪哥!不好了!出大事了!”
伍世豪眉头一挑,穿上宝甲的安全感让他镇定了不少:“慌什么?天塌下来有我顶着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