秃鹫帮的人已经杀了过来,冲在最前的是个壮汉,手里拎着柄重锤,吼得满脸横肉抖动:“抓住糖心赏晶核!男的全宰了喂狗!”
“做梦!”糖心长枪一挺,枪尖赤色丝线突然暴起,像条火鞭抽向独眼壮汉的手腕。他吃痛缩回手,重锤砸在地上溅起碎石,趁这空档,骚白的长剑已带着冰雾刺向他肋下,霜刃擦过皮肉,留下道冒着白气的血痕。
“冻住他们的脚!”糖心回枪横扫,丝线缠住两个持矛手的脚踝。两人刚想迈步,就觉脚踝又烫又沉,踉跄着撞在一起。
枫叶跟在后面,边跑边盯着那个扔飞镖的瘦子,憋了半天才吼:“你的镖会扎偏!”话音刚落,那瘦子甩出的飞镖果然擦着流氓兔的耳朵飞过,钉进旁边的树干里。可还没等枫叶高兴,自己就被地上的藤蔓绊了个趔趄,差点撞在玉兔捣药的巨兔后腿上。
“靠!”枫叶抹了把脸,继续往前冲,“你、你扔镖的手会抽筋!”这次没灵验,那瘦子反倒狞笑着又甩出两枚飞镖,多亏兔兔要上天挥爪拍飞。
混战里,一个穿灰袍的小个子突然从树后窜出,手里短刀直刺腚粥粥后腰。腚粥粥吓得一缩,手里的树枝胡乱往后挥,竟正好打在小个子的手腕上。短刀脱手的瞬间,糖心的长枪已回挑,赤色丝线缠上他的脖颈,稍一用力,那小个子就捂着脖子倒地抽搐。
“左边有弓箭手!”流氓兔战斧劈翻一个敌人,余光瞥见树影里闪着寒光。骚白立刻会意,长剑往地上一顿,冰雾顺着地面蔓延开,冻住了弓箭手脚下的土地。两人刚拉满弓,就被冰滑得脚心发虚,箭矢歪歪扭扭射向夜空。
“这群杂碎人太多了!”骚白挥剑劈开迎面砍来的钢刀,霜刃上的冰碴簌簌往下掉,“得找个窄点的地方卡住他们!”
糖心眼角扫过左前方的窄巷,那里只能容两人并行,当即喊道:“往巷子退!”她猛地转身,长枪舞出片赤色枪影,逼退围上来的三个敌人,丝线趁机缠住最前面那人的兵器,猛地往回一带——那人重心不稳,正好撞进后面同伴怀里。
枫叶被挤在中间,急得嗓子冒烟:“你们会撞在一起摔成球!”这次竟奇准无比,刚冲上来的两个秃鹫帮成员果然脚下拌蒜,抱着滚作一团。
众人借着这空档冲进窄巷,骚白立刻挥剑在巷口冻出道冰墙,暂时挡住追兵。可还没喘口气,头顶就传来破风声,几个秃鹫帮成员竟爬上墙头,举着石头往下砸。
“蹲下!”糖心长枪向上一挑,赤色丝线缠住块磨盘大的石头,猛地往旁边甩去。石头砸在巷壁上,碎块溅得满地都是。玉兔捣药和兔兔要上天则挥着巨爪拍向墙头,硬生生把两个爬上来的家伙拍了下去。
巷子里兵器碰撞声、怒骂声、枫叶时不时的“诅咒”声混在一起。骚白的冰刃砍得越来越快,冰墙被撞得咔咔作响;糖心的赤色丝线渐渐暗淡,显然耗了不少原力;连流氓兔的战斧都沾了层血污,挥起来没之前利落。
“冰墙要破了!”骚白喘着气喊,剑刃上的霜气已经很淡,“再往前冲五十步,有座石桥,能卡住他们!”
枫叶突然指着那个举盾的络腮胡,用尽全身力气吼:“你的盾会裂!”
“嘭!”冰墙终于被撞碎,络腮胡举着铁盾带头冲进来,刚想撞向糖心,就听“咔嚓”一声,铁盾竟真的从中间裂开道缝。他愣神的刹那,糖心的长枪已从裂缝里刺进去,枪尖带着赤色丝线扎进他肩头。
“走!”
众人再次发力,踩着碎冰冲出窄巷,身后的喊杀声如影随形。石桥就在前方,月光洒在桥面的石板上,泛着冷光,而桥那头,更多的秃鹫帮成员正堵过来,手里的兵器在夜色里闪着凶光。
络腮胡捂着流血的肩头倒下时,骚白的冰刃已经冻住了桥板边缘。三个想冲过来的秃鹫帮成员脚一滑,接二连三地栽进桥下的河沟,溅起浑浊的水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