巧炎的手顿在半空,眼底泛起冷冽的光:“你说是有人叫你把我丢进遗葬场,是谁?”
张刑军喉结剧烈滚动,冷汗浸透后背:“我、我也不知道,对方很神秘,从来不以真容视面”
“那我妹是不是被张鼎天抓走的?”
“不是!”
“那是谁?”巧炎的声音仿佛淬了冰。
“我真不知道!我只负责办事啊!”
“你既然什么都不知道,留着你有何用?”巧炎抽出短刃抵住他心口。
“等等!我还知道一个秘密!”张刑军突然尖叫,“或许跟你母亲有关!”
“母亲...”巧炎的瞳孔猛地收缩。这个陌生的称呼此刻像根生锈的钉子扎进他心里。
“说不定叫我把你丢进遗葬场的,和带走你母亲的人是一伙人!也有可能...也是抓走亚楠的人!”张刑军急促喘息着,“当年你母亲突然失踪,背后...”
“背后怎么了”巧炎的声音平静得可怕。
“我不知道…”张刑军一时语塞。
“说到底你还是什么都不知道”短刃骤然没入张刑军的心脏,“用谎言换命,你果然还是那么让人恶心。”
张刑军瘫软的尸体还在抽搐,巧炎握着滴血的短刃,缓缓直起身。他扫视着围拢的张家人,那些人握着兵器的手都在发抖。
“至于你们——”他声音沙哑,却字字清晰,“都身为张家人,我不想杀你们。但今日之事,若再有下次...”话音未落,众人已齐刷刷后退三步。
他弯腰抱起昏迷的?雪妍,沾着血迹的衣襟蹭过她苍白的脸颊。夕阳将两人的影子拉得很长,直到走出张家大院,再也没人敢阻拦。
推开门时,张刑天正倚着门框张望,看见儿子浑身是血的模样,张刑天双腿一软险些跌倒。
巧炎踉跄着扶住桌角,眼前阵阵发黑:“爸...赶紧搬家。”他喉间涌上腥甜,意识开始模糊。
“张淼淼没死...张家本家迟早会来...”话未说完,便重重栽倒在地,怀中的?雪妍也随之滑落。
张刑天知道事情的严重性,布满老茧的手颤抖着抚过巧炎染血的脸庞。
十八年前,他被迫看着妻子消失在张家的阴影里;八年前,又亲眼目送儿子被丢进遗葬场。如今,连栖身的小院也不再安全。
他咬着牙抱起昏迷的两人。“这次,说什么也不会再让你们出事。”张刑天低声呢喃,。
他将巧炎和雪妍安顿在床上,然后开始疯狂收拾家中最值钱的物件。
最后望了眼这座居住八年的屋子,带着两个昏迷的人,隐入了漆黑的夜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