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穿山兽力大无穷,疯狂甩动脑袋,将巧炎狠狠撞向岩壁。
烟尘散去,巧炎摇摇晃晃地站起身,嘴角挂着血丝,身上布满淤青和擦伤;而穿山兽也好不到哪去,虽然鳞片未损,却被巧炎折腾得气喘吁吁,眼中满是焦躁。
柳思思饶有兴致地看着这场实力悬殊的对决,眼中闪过一丝惊讶,放声大笑:“可以嘛!小初子一阶能和大初子四阶的穿山兽打得有来有回,看来那些天材地宝,真没白喂你!”
巧炎抹了把嘴角的血渍,这才惊觉自己竟能硬扛穿山兽的重击。
可他刚撑着膝盖直起腰,柳思思冷冽的声音就刺破硝烟:光这点强度还不够,继续打,打到一方站不起来为止!
穿山兽喉间发出示威的低吼,巧炎正在想要使用核聚变能力,转眼一想,又生生压了下去。他深吸一口气,赤手空拳迎向再次扑来的巨兽:既然是练肉身,便要最原始的肉搏!
碎石飞溅中,拳爪相撞的闷响震得山壁簌簌掉灰。不知过了多久,穿山兽轰然倒地,巧炎也跟着瘫软在血泊里,两人的血混着泥土,在月光下凝成诡异的紫黑色。
废物。柳思思嫌弃地踢了踢巧炎抽搐的脚踝,却像拎麻袋似的把人拽起来。
她转头冲奄奄一息的穿山兽勾了勾手指:明天把你同伴叫上,我要让他一打二。穿山兽恐惧地缩了缩脖子,喉间溢出呜咽般的回应。
回到竹屋,柳思思一把将巧炎丢进冰冷的炼丹炉,指尖点火的动作却难得轻柔。
她抓了把珍贵药材丢进炉中,又仰头猛灌了半壶烈酒,酒液顺着下颌滴落在衣襟上,晕开大片深色痕迹。
直到炉中传来均匀的呼吸声,她才晃悠着躺回床上,很快陷入沉睡。
晨光刺破窗纸时,柳思思骤然睁眼,怀里滚烫的触感让她浑身汗毛倒竖。
定睛一看,巧炎不知何时竟滚到了她枕边,嘴角还挂着口水,睡得正香。
她一声尖叫,拎着巧炎的衣领就甩了出去:上天了是吧!少年打着旋儿飞了出去,落地的瞬间,巧炎疼得龇牙咧嘴,而柳思思的怒吼已经震碎了半扇窗户:下次再敢爬我的床,就把你丢进岩浆里煮了!
巧炎揉着撞疼的肩膀,憋屈地嘟囔:炉子里面睡着不舒服......
老娘好心让你在里面淬炼,真是暴殄天物!柳思思一巴掌拍在木桌上,木屑纷飞中她怒目圆睁,以后要是再敢偷溜出来,打断你的狗腿!
知道了......巧炎耷拉着脑袋,活像只被训的鹌鹑。
接下来的日子,巧炎不是在与原兽的厮杀中浴血奋战,就是蜷缩在滚烫的炼丹炉里承受药力淬炼。
每次从炉中爬出来,他的皮肤都泛着诡异的赤红,可不等完全恢复,柳思思又会拎着他开启新的挑战。
深夜,柳思思望着空荡荡的储物袋,直嘬牙花子,那些珍藏多年的珍稀药材早已消耗殆尽。
老娘的家产都快被这小子给败光了!她踹翻脚边的空酒坛,眼底闪过算计的光,明天得去弄点好东西回来......
天还未亮,柳思思便消失在晨雾中。而竹屋内,巧炎仍在炼丹炉中沉沉睡着,身上布满新旧交错的伤痕。
竹屋外红浪浪正鬼鬼祟祟的查看着四周,这都一个礼拜过去了红浪浪想知道巧炎是否还活着。
当初就是他告诉柳思思,有一个人没有原子核却还能修炼,更是天生神力百毒不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