蛤蟆喉间的声囊委屈地鼓成球,绿豆眼泛着泪花:我体内可是有蚀骨毒!就不怕他被化成脓水?
这就不劳你费心了。柳思思弯腰捡起巧炎掉落的,用火尖挑起轻轻摇晃。
他要是死在你肚子里,我就把你的毒腺挖出来,熬成汤喂给全院弟子,告诉他们,这叫质子境大补羹。
“你还真不怕毒死他们,”蛤蟆委屈地鼓起腮帮子,肥厚的眼皮耷拉下来。
柳思思闻言仰头灌了口酒,猩红火焰顺着指尖缠绕上蛤蟆的触须:“毒死?说不定是大补呢?”
“你这是个疯子”蛤蟆无话可说。
被吞入腹中的巧炎只觉眼前一黑,潮湿黏稠的压迫感将他紧紧包裹。
还未等他反应,墨绿色的毒液便顺着喉管灌入口中,在常人看来足以蚀骨熔肌的剧毒,却在触及他舌尖的瞬间化作缕缕青烟,顺着毛孔蒸腾消散。
“这就没了?”巧炎诧异地戳了戳蠕动的胃壁,肉粉色的褶皱立刻像触电般收缩。
他这才发现,之前到手的冰魄不知何时竟消失不见,而幽暗中正浮着一抹更耀眼的蓝光,原来蛤蟆将真正的核心冰魄藏在了毒液最深处,此刻正悬浮在半空中。
当他伸手去够时,整个胃袋突然剧烈晃动。蛤蟆愤怒的咆哮震得他耳膜生疼:“小崽子别乱蹬!”
巧炎非但没停手,反而握紧拳头猛捶胃壁:“老蛤蟆!再不把我吐出去,我就把你胃戳个窟窿!”
“拆家呢这是?”洞外传来柳思思的调笑。
蛤蟆急得在原地蹦跳,肥硕的身躯撞得岩壁簌簌掉渣,黏液顺着嘴角疯狂滴落。
僵持片刻后,它终于不甘不愿地张开血盆大口,将浑身黏糊的巧炎喷了出来。
巧炎踉跄着摔在地上,却稳稳攥住泛着寒气的真正冰魄。
他抹了把脸上的黏液,抬头露出牙齿:“老师,这次是真战利品到手!”
柳思思挑眉望向炸毛的蛤蟆,又晃了晃巧炎手中的冰魄:“看见了吗?这就叫废物的价值。”
蛤蟆绿豆大的眼睛里哗啦啦的眼泪狂喷。
“呜呜呜我要去告诉院长!你个疯女人就会欺负兽!”
柳思思把玩着冰魄,闻言嗤笑一声,断刃挑起蛤蟆下巴:动不动告家长,你觉得告家长有用吗?火焰顺着刀刃窜起,吓得蛤蟆连退三步。
哇啊啊啊!蛤蟆突然放声大哭,它一边哭一边嘟囔,心里把柳思思祖宗十八代都骂了个遍。
它憋屈地想着:外界都说这疯女人实力仅次于院长,实际上她真实境界深不可测,连院长都忌惮三分。
我去告状又有什么用?院长不可能因为它受了欺负,去责怪柳思思,更要命的是,她居然收了个跟她一样胆大妄为的疯子徒弟,以后这后山怕是再没安宁日子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