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焰焰恼羞成怒,攥起拳头狠狠砸在红浪浪头顶:“让你出馊主意!去死吧!”
“哎哟!谋杀亲弟啊!”红浪浪抱着脑袋哀嚎,额角很快肿起个核桃大的包。
红浪浪望着巧炎落荒而逃的背影,喃喃自语:“难道他对女人不感兴趣?”
红岚岚憋笑憋得满脸通红,故意补刀:“浪哥,刚才那飞吻可是你亲自示范的,人家跑那么快,那是被你吓的”
“原来如此!”红浪浪恍然大悟,煞有介事地摸着下巴。
“都怪我姐领悟能力太差,没学到精髓!若是她来~”
话音未落,背后突然传来刺骨寒意。红焰焰攥着拳头逼近,指节捏得咔咔作响:“红浪浪,你再说一遍?”
“浪哥你自求多福吧!”红岚岚一个闪身躲到一旁,幸灾乐祸地看着。
“啥?我还没……啊!姐!疼疼疼!别打了!”红浪浪抱着脑袋满场乱窜,脑袋上又多了好几个新鲜的鼓包。
三人追打着、笑骂着,渐渐消失在赏金猎人工会,熙熙攘攘的人流中,只留下此起彼伏的笑骂声。
“爸,小妹,我回来了!”巧炎推开家门,手里提着不少食物。
张刑天倚在床头,枯瘦如柴的手死死抓着床单,浑浊的眼珠在儿子身上来回扫了几遍,悬着的心才重重落下。
“没受伤吧?”他干裂的嘴唇微微颤抖。
“我好着呢。小妹还没回来?”巧炎将食物放在桌上,目光扫过冷灶空碗,快步走到床边。
张刑天叹了口气,凹陷的眼窝下黑眼圈浓重:“今早她走时说,不是说这几天可能不会回来……”
“有说过吗?”巧炎挠挠头,突然一拍脑门,“好像确实提过一嘴!”
“不用担心你妹,这些年她一个人在外闯荡,对这一片熟的很”张刑天对自己的女儿很是自豪。
“那我就放心了”巧炎咧嘴一笑。
“爸!我今天接了桩大活儿”
然后巧炎讲述杀地头蛇的经过,张刑天原本黯淡的眼睛越瞪越大,喉结剧烈滚动:“你说那是大初子五阶的地头蛇?!”
“运气好罢了。”巧炎挠着后颈,刻意忽略与红焰焰等人并肩作战的惊险,“就最后补了几刀。”
他晃了晃腰间的袋子,“您看,还换了不少原石!可惜小妹不在,不然她准得抱着钱袋乐一整夜!”
次日清晨,巧炎再次来到了赏金猎人工会。
想起前日九死一生的厮杀,他刻意避开高难度委托,专挑些清扫低级原兽的活儿。
然而接连几场任务下来,原本血刃还能腐蚀地头蛇坚硬的鳞片。
此刻,巧炎咬破手臂,奋力将鲜血凝成利刃,暗红血刃裹挟着劲风劈向原兽。
然而,刃尖触及兽皮的瞬间,竟未留下半点痕迹,只在鳞片上溅起几串血珠。
他不信邪地接连挥砍,血刃一次次溃散重组,却始终无法伤兽分毫。
最后只能狠狠砸出带着血刃残影的拳头,靠蛮力将其击毙,掌心渗出的鲜血再无腐蚀之力。
三天过去,,张亚楠却依旧没归家。巧炎差不多有了十万原石。
他在镇东头请来了小有名气的治愈者。老者给张刑天做了个全身检查,浑浊的眼珠突然猛地一缩,收回手时连连摇头:“这伤……怕是只有十成学院那位能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