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听说过,管你是白妃妃还是黑妃妃,没有邀请函就是不能进!”守卫不耐烦地挥了挥手,驱赶着她。
白妃妃心中泛起一阵酸涩,没想到十六年过去,白家竟再无一人记得她。就在这时,后方传来一阵骚动。
“让让!让让!”白家守卫一把推开白妃妃,脸上瞬间堆满谄媚的笑容,小跑着迎了上去,“原来是张家的张大宝公子!这边请,里面请!”
白妃妃一个踉跄,险些摔倒,她死死盯着那迎宾阿谀奉承的嘴脸,周身寒意暴涨,白骨战甲在皮肤上若隐若现。
她真想一巴掌拍死这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但想到今日的目的,又生生将怒火压下,转身隐入人群。
日头渐渐西斜,鎏金匾额下的宾客长龙越缩越短。
白妃妃藏在垂花门外的槐树后,望着门内穿梭的红绸,指尖无意识摩挲着腰间骨刃。
远处传来编钟奏响的礼乐,生辰典礼怕是只剩最后半柱香时间。
你想要这个吗?
潮湿的气息突然扑在后颈,白妃妃条件反射旋身,骨刃已抵住来人咽喉。看清眼前人时,她动作猛地僵住。
十七八岁的少年叼着枚粉色奶嘴,歪头冲她笑,虎牙在暮色里泛着微光,手里晃悠的鎏金邀请函映得他眼尾发亮。
给我?白妃妃盯着邀请函上盘旋的白虎图腾,声调不自觉上扬。
少年大大咧咧地把请柬塞进她掌心,连带着蹭了她一手口水:刚才就看姐姐在那里被拦住了,我想姐姐应该需要这个,喏,拿着!
你不要了?
我北城去白家,还需要邀请函?少年拍拍胸脯,藏青色衣摆扫过满地槐花,大不了说我弄丢了,那些人难不成还不让我进去。
白妃妃指尖抚过请柬边缘烫金纹路。她抬眼时,少年正踮脚研究她发间凝结的冰晶,模样活像好奇的幼兽。
我叫白妃妃。她鬼使神差地报出名字,换来少年清脆的笑声。
白姐姐!北城突然凑近,奶香味混着槐花甜钻进鼻腔,其实我有个不情之请......
他压低声音,睫毛在眼下投出细碎阴影,要是哪天遇到个叫入间的家伙,帮我揍他一顿好不好?别打死,留口气就行!
白妃妃挑眉,骨刃收回的瞬间带起一阵寒风。
她将请柬揣进怀中,冰凉的金属贴着心口发烫:成交。
转身时,北城的声音追了上来:白姐姐!生辰宴的桂花酿超好喝,记得多喝两碗!
暮色漫过白家飞檐时,白妃妃攥着邀请函走到了白家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