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汪汪!”
夜色中的大黄狗毛发倒竖,獠牙在月光下泛着冷光,箭步冲向路过的巧炎。
它锋利的爪子擦过巧炎肩头,撕裂的布料下渗出细密血珠。
巧炎就地一滚躲开扑咬,顺势抓起地上的断木。
“来啊!”
他挥舞木棍虚晃,瞅准大黄腾空的刹那,突然丢开武器抱住狗头。
一人一狗在泥地里翻滚,巧炎被压在身下时,脖颈传来刺痛,却咬牙箍住大黄的脖颈,借力翻身将它重重摔在地上。
尘土飞扬中,大黄呜咽着爬起,再次扑来。
巧炎不退反进,猛地张口咬住对方耳朵。
血腥味在口腔炸开,大黄疼得疯狂甩头,却甩不掉死死咬住的少年。
“以其人之道还治其人之身!”
巧炎含糊不清地大喊,直到大黄哀嚎着夹尾逃窜。
“哥,你真是个大憨狗。”
张亚楠的声音从树影里传来。
她抱着双臂走近,月光照亮她眼底的心疼。
“跟条狗较真,被咬成这样值得吗?”
巧炎抹了把嘴角的血,咧嘴笑道:
“当然值!它天天追着我咬,今天总算出了口恶气。”
他晃了晃渗血的手臂,“你看,我这是以狗之身反制其狗之道!”
张亚楠被逗笑,却板起脸拽着他往家走:
“先处理伤口!要是感染了,有你哭的。”
回到昏暗的房间,张亚楠用布条仔细包扎伤口,嘴里还念叨不停:
“从头到尾被咬了多少下?被大黄咬也就算了,你还反咬回去,把它吓得够呛!”
“这叫礼尚往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