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洪将许义揪至曹操面前,禀告:“主公,许参军趁夜偷出军营,竟想跑去勾栏院厮混!”
许义耷拉着脑袋,满脸委屈地瘪着嘴:“我不过是想去寻个乐子,又没误了军机,至于这般小题大做?”
帐中程昱见状,悄悄朝他竖了个大拇指,眼里藏着几分戏谑;
荀攸与荀彧相视一眼,无奈地摇了摇头,嘴角却噙着丝笑意。
曹操猛地拍案而起,手指几乎戳到许义的鼻尖,厉声咆哮:“我算是开眼了!大战在即,你竟还敢溜出去寻花问柳!难不成离了女人,你这条命就活不成了?也不瞧瞧这是什么时候,简直是混账透顶!
许义缩着脖子不敢抬头,帐中诸将皆侧目而视,无人为他求情,反倒有人低低嗤笑:“这许参军,真是狗改不了吃屎,都火烧眉毛了还惦记着那档子事。”“可不是嘛,曹公饶过他几回了,偏不长记性。”
众人心里都门儿清,曹操不过是骂上几句,断不会真的降重罚,毕竟这早已不是头一回了。
挨了一通骂的许义,蔫头耷脑地被兵士架着退下歇息。
他瘫在榻上,狠狠捶了下床板,暗自叹气:“坏了,消息怕是传不回去了。文聘和周泰从广成关打洛阳的事,要是让汉军抢了先,董卓这只秋后蚂蚱要是被他们逮了,那麻烦可就大了。”
许义这边急得团团转,黄河岸边的人民军大营里,却是另一番愁云惨淡的景象。
张远望着翻涌的黄河水,重重叹了口气:“谁能想到,华西秋雨竟引来了黄河秋汛,这河,是渡不成了。”
赵云按剑立在一旁,眉头紧锁:“秋汛一日不退,我军便一日无法逼近洛阳,战机稍纵即逝啊。”
徐晃也往前一步,沉声道:“河水湍急,船只根本无法靠岸,强行渡河只会让儿郎们白白送命,断不可行。”
郭嘉提着酒壶凑到鼻尖闻了闻,漫不经心地晃了晃壶身,懒声道:“无所谓的——上天的事情,瞎操心也没用。”
而此时的洛阳城,早已是人间炼狱。
董军将士都察觉到败亡在即,军纪愈发败坏,烧杀抢掠,无恶不作。
街道上随处可见被焚毁的房屋,百姓的哭嚎声此起彼伏,却无人敢阻拦那些如豺狼般的兵士。
有亲卫将城中乱象报给董卓,他却放声大笑,声震屋瓦:“胡说,什么叫抢?那叫拿!洛阳是孤的,这城里的一切,本就是儿郎们的!想拿便拿,想烧便烧!”
董卓这般蛮横态度,让麾下将士愈发肆无忌惮,全军上下更是欢腾着纵兵为祸,洛阳的惨状愈演愈烈。
满朝文官无力改变现状,只得躺平摆烂,唯有李儒一人强撑着局面。
他昼夜处理各类事务,拼尽全力想在这万难局势中为董军寻得一线生机,不过数日,头发便已尽数花白。
侍从见了都忍不住低声劝道:“李大人,您几日未曾合眼了,就是铁打的身子也扛不住,还是歇一歇吧。”
李儒摆了摆手,声音沙哑却带着斩钉截铁的决断:“我倒是找到一处破绽了,传我命令——算了,他们靠不住,我亲自去一趟。”
他当即亲自领兵,直奔广成关而去。
在他看来,文聘、周泰所部新组建不久,既乏实战经验,又无死战之心,正是可破之机。
不出所料,李儒设下伏兵,待汉军进入包围圈后,一声令下,箭矢如雨般落下。
文聘麾下兵士顿时大乱,周泰拔剑怒喝,连斩数名逃兵,却仍无一人敢上前迎战,最终这支汉军被董军打得大败而逃。
捷报传至洛阳,董卓大喜过望,当即下令重赏李儒,金银珠宝堆了满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