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直接成为振旦的学生，但我可否聘请齐老您，成为我的‘校外导师’？”
“什么？！”这下轮到齐文博愣住了。
陈启明微微一笑：“我虽主攻理工，但对国学文史也绝不会放下，只有学习历史、铭记历史，才能更好的进步，而且文字的力量、文字的魅力不止有文科中体现，公式与代码是现代的刀剑，而文字，是锻造它们、并为它们注入灵魂与方向的唯一火种！所以在学习中时常会遇到困惑，尤其是在一些古籍的理解上。如果能得到齐老这样的大家偶尔指点一二，对我而言，胜过去上任何一所大学的文学院。”
这个提议，简直是神来之笔！
王洪长眼睛瞬间亮了！
陈启明不入学，振旦丢了面子。
但如果陈启明“拜师”了齐文博，那齐老就是他半个老师！
他未来搞出了再大的成就，那也是“师从振旦齐文博”！振旦大学不仅不丢人，反而血赚！
“哈哈哈哈！”齐文博朗声大笑，指着陈启明，“你这个小滑头！好！好！好！冲着你这颗赤子之心，这个‘校外导师’，老夫我……当定了！”
皆大欢喜！
“好了好了！”苏泽川见状，立刻站出来，“天大的喜事！齐老收了高徒！已经中午了，我做东，咱们所有人，去好好吃一顿！”
……
江南市，一家安保规格极高的私人会所包厢内。
这张饭桌上，汇集了国士棋圣（苏禹衡）、商界巨擘（苏泽川）、学界泰斗（齐文博、王洪长）、以及一线高级工程师（陈向天、李慧）。
而陈启明，则是当之无愧的中心。
酒过三巡，菜过五味。（未成年人以茶代酒）
话题不可避免地从陈启明的妖孽天赋，转移到了他立志要解决的“卡脖子”问题上。
一提到这个，刚刚还满面红光的苏泽川，神情瞬间就黯淡了下去。
“齐老，苏老，不瞒你们说。”苏泽川叹了口气，眼中满是血丝，“我们龙芯，最近太难了。14n的工艺迟迟无法突破，不是我们的人不努力，是丑国那边，把EdA软件、光刻胶、关键的零部件……全都卡死了！连维修都不给！”
陈向天和李慧也是感同身受，默默低下了头。这是压在他们所有龙芯人身上的一座大山。
齐文博重重一拍桌子：“欺人太甚！这帮西方霸权，亡我之心不死！”
苏禹衡老爷子喝了一口茶，缓缓道：“自力更生，任何时候都不能丢。我们这国家，就是在一穷二白的时候，靠着算盘打出了原子弹。没道理现在不行！”
王洪长也表态：“苏总放心！国家需要什么人才，我们振旦就培养什么人才！我们文科院系，也要做好舆论的后盾，把这股‘科技自信’的火烧起来！”
陈启明默默地听着这一切。
他看着苏泽川眼中的焦急，齐文博的愤慨，苏禹衡的坚定，王洪长的决然，还有自己父母那份深沉的无奈。
他心中最后一块拼图，在此刻悄然合上。
他确认了。
在座的所有人，没有一个是投机者，没有一个是利己主义者。他们每一个人，都怀揣着一颗滚烫的、不容置疑的爱国之心！
他们，是绝对可以信赖的力量！
陈启明脑海中那个关于如何上交光刻机的模糊念头，在这一刻豁然开朗！
“我一个人，不行。”
“光刻机太大，太敏感，直接拿出去，会引发滔天巨浪，甚至可能被当成神经病。”
“直接给苏总的龙芯？龙芯是民企，扛不住这种国之重器的压力，反而会成为众矢之的。”
“交给国家？流程太慢，而且……我该交给谁？谁又能保证这个秘密不被泄露？”
陈启明端起茶杯，目光扫过在场的三方势力。
苏泽川——代表着龙国最顶尖的芯片“产业”力量。
齐文博、王洪长——代表着顶尖“学术”界和半官方的国家意志。
苏禹衡——代表着镇国“国士”的无上声望和旗帜！
看着眼前的几人。
“或许……”陈启明心中一个大胆的计划开始酝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