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阎埠贵那副既想占大便宜又舍不得下本钱、还怕担风险的精明算计样,何雨树心里觉得有些可笑,又有点可悲。
他沉吟了片刻,仿佛下了很大决心似的,开口道:“三大爷,您要是真信我,我倒是有个法子,能让您家一段时间内,不缺肉吃,当然,不是白给。”
阎埠贵一听,眼睛瞬间亮了,像是饿狼看到了肉,激动得一把抓住何雨树的手臂。
“小何!你有办法?是不是你能从厂里.....哎呀,你放心,三大爷绝对保密,我们一家子都感激你。”
他又开始做白日梦了。
何雨树用力抽回手臂,颇有些无语地看着他:“三大爷,您想什么呢?我是什么大冤种吗?还要倒贴肉给您?”
“那你的意思是?”阎埠贵愣住了。
“钓鱼。”何雨树吐出两个字。
“钓鱼?”阎埠贵怀疑,“我在后海都钓了这么多年的鱼了,根本就没有钓到多少,你别在这里开玩笑了。”
“之前我就说过,后海钓鱼的人都比鱼多了,你要是真想钓到鱼,那就只能出城,今天是休息日,本来我是想着趁着时间将这些木头都砍了,不过,我可以拿出来这个时间带你出城钓鱼,就看你愿不愿意去了。”
阎埠贵陷入了犹豫和纠结当中。
休息日,他也想休息。
更何况,出城那么远,这要是钓不到鱼,那该怎么办?
何雨树瞥了一眼,“三大爷,反正我已经给了你机会,看你自己怎么选了。”
阎埠贵左思右想,他想到之前何雨树钓鱼回来都带了不少。
对方应该不会骗自己。
两辆自行车前一后驶出了四合院,穿过喧嚣的街道,朝着城外而去。
何雨树骑在前面,车把上挂着渔具包,后面绑着一个小马扎。
阎埠贵紧紧跟在后面,背着自己那套用了多年、略显寒酸的渔具。
起初,阎埠贵还挺兴奋,不住地问。
“小何,咱们去哪啊?远不远?那地方鱼真多吗?”
何雨树只是简短回答,“到了你就知道了。”
然而,随着城市景象逐渐被农田和荒坡取代,脚下的路也从柏油路变成了坑洼不平的土路,阎埠贵的兴奋劲儿很快就消退了。
骑了大概半个多小时,他已经开始气喘吁吁,额头上见了汗。
看着前面仿佛没有尽头的土路和两旁略显荒凉的景象,他忍不住抱怨起来。
“小何啊,这也太远了吧,早知道这么远,我就不出来了,有这功夫,我在家歇着不好吗?
这时间全都浪费在路上了,屁股都颠麻了。”
他一边蹬车,一边絮絮叨叨,心疼着自己消耗的体力,仿佛吃了多大亏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