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顿了顿,加重语气警告道:“我可告诉你,许大茂,我这酒算是入门级温和的了。
你要是连这个都扛不住,那以后更厉害的药酒、方子,你想都别想,而且,切记,一定要忍住,这段时间清心寡欲,别胡思乱想,更别尝试行事,否则前功尽弃,还会加重病情,听到没有?”
许大茂被何雨树一番专业而严厉的说辞镇住了,心里的恐慌渐渐被一丝希望取代。
他连忙点头如捣蒜:“听到了,听到了,兄弟,我都听你的,一定忍住,一定按量喝。”
他这才稍稍放下心来,原来不是酒有问题,是自己身体太不争气。
看着何雨树那一脸你很麻烦的表情,他讪讪地笑了笑:“那……那兄弟,你继续睡,继续睡,打扰了,打扰了……”
说完,赶紧溜走了。
何雨树看着许大茂消失在晨曦微光中的背影,无奈地摇了摇头,关上了门。
这许大茂,心急吃不了热豆腐,这补肾壮阳的路,对他来说,只怕比想象中还要漫长和考验耐心。
对于许大茂这种真小人,何雨树的看法就是,既然你花了钱,那么我可以帮,但是,你怎么喝,能不能忍得住,那就不是我管了。
反正,还是那句话,许大茂要是能够忍得住,那么就可以有孩子,反之,这辈子都别想了。
被吵醒之后,何雨树本来还想回去睡个回笼觉,想了想,还是算了吧。
先是去早餐铺子买了饭,吃完之后,来到肉联厂点个卯。
今天何雨树没有去钓鱼,而是借了厂子的汽车准备去林山公社一趟。
先前他就一直想去一趟,一来是打猎储备食物,二来就是砍伐木头了。
晨雾尚未完全散尽,何雨树已经将肉联厂那辆老旧的解放卡车稳稳停在了林庄公社的场院边上。
跟公社干部打了声招呼,说是厂里派下来联系点业务,顺便看看山货,便拎着一个不起眼的帆布背包,脚步轻快地离开了公社驻地,朝着远处苍茫的群山走去。
他这次没有去找相熟的林老爷子。
一来是不想每次来都麻烦人家,二来,他有着自己的打算,自己进去,就不用担心空间被发现的问题了。
这样的话,即便是击杀了野物,也能够收到空间里面去,不用担心携带的问题了。
脚下的山路逐渐从土路变成碎石径,最后没入了茂密的丛林。
空气瞬间变得清凉湿润,充满了泥土、腐殖质和各类植物混合的清新气息,与城里的喧嚣沉闷截然不同。
何雨树的精神高度集中起来,他放缓脚步,每一步都轻盈而谨慎,避免踩断枯枝发出不必要的声响。
他的目光如同最敏锐的探针,扫视着周围的灌木丛、地面的痕迹、树木上的抓痕。
进山不到半小时,第一个机会就出现了。
前方一片较为开阔的林间空地边缘,几只羽毛斑斓的野鸡正在枯叶堆里刨食,鲜艳的尾羽在斑驳的光线下偶尔闪动。
它们很机警,时不时抬起头四处张望。
何雨树悄无声息地在一棵粗大的橡树后隐住身形,他没有立刻使用手枪。
对付这些小目标,用枪反而浪费且容易惊动更远的猎物。
他微微蹲下,从靴筒里抽出一把锋利的猎刀,反手握持,刀尖向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