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真是不明白,我师傅他是不是魔怔了,那秦淮茹给他灌了什么迷魂汤啊,棒梗把他害得蹲了大狱,他倒好,在里面还想着怎么让秦淮茹过得好,这算什么道理。
我看就算师傅出来了,那秦淮茹也不可能真跟他结婚,她就是利用我师傅。”
马华用期盼的眼神看着何雨树。
“你跟我师傅毕竟是兄弟,你能不能找个机会劝劝他,他再这么下去,我怕他以后出来,还得被那女人坑得更惨。”
何雨树静静地听完,脸上没有什么意外的表情,只是给马华倒了杯酒。
“咱们两个先喝一个。”
两人碰杯。
何雨树才缓缓开口,语气带着一丝无奈和早已看透的平静。
“马华,你的心思我明白,你是真心为你师傅好,但是没用的。”
他看向马华,一脸的无奈。
“不瞒你说,之前我也去过监狱看过他,我跟他说过,秦淮茹一家就是个泥潭,让他清醒一点,别陷得太深,凡事多为自己想想。”
何雨树摇了摇头,嘴角露出一丝苦涩。
“可你猜他怎么说,他说秦淮茹是好人,是没办法,是生活所迫,他说我这个当弟弟的不理解他,不帮他,还怪我这个弟弟多管闲事。
他甚至觉得他这次进去,多少跟我有点关系,是我没把事情处理好,反而觉得棒梗那件事,不全是棒梗的错。”
“什么?”
马华猛地站起来,脸上写满了难以置信和荒谬。
“他怎么能这么想,这跟你有什么关系,明明是棒梗扎了车胎。”
“你看,连你都觉得荒谬,不是吗?”
何雨树语气平静,脸上却有着无可奈何的表情。
“他现在心里,已经认准了秦淮茹,认准了他自己那套付出就能够得到幸福的逻辑。
不管是谁说的话,在他听来都是别有用心,都是在破坏他和秦淮茹之间的感情,我们说什么,他都听不进去了。”
马华张了张嘴,还想说什么,却发现自己喉咙像是被堵住了一样,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他颓然地坐回凳子上,双手抱着头,感觉一阵无力。
连何雨树这个亲弟弟都劝不动,他一个徒弟,又能做什么呢?
何雨树看着这个为师傅操心不已的年轻人,心里叹了口气,语气缓和了一些。
“马华,我知道你对你师傅忠心,这是好事,但有时候,人各有命,有些弯路,别人说一千道一万,不如他自己撞一次南墙。
你现在要做的,不是把精力都耗在怎么把他从秦淮茹身边拉回来这件事上。”
何雨树顿了顿,继续说道:“你是厨子,是你的手艺让你在食堂立足,多花点心思在提升自己的厨艺上,把本事练得扎实实的,这才是谁也夺不走的立身之本。
至于你师傅,等他出来,看清现实的那一天,他或许才会明白,在那之前,我们能做的太有限了。”
马华低着头,沉默了许久。
何雨树的话像一盆冷水,浇醒了他一部分不切实际的期望,但也让他更加清晰地看到了现实的无奈和残酷。
他最终抬起头,眼神里虽然还有不甘,但多了几分清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