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胡说,老刘也不会求到我身上,我就是觉得有的时候他出来管管事也不错.....”
何雨树笑道:“您这是想要形成对比啊。”
“咳咳,我可没有。”
“行,我明白了,以后要是有机会见到王主任,我跟她说一说,至于能不能成,那就不一定了。”
“没事。”
在他们聊天的功夫中,一大妈端着菜过来。
......
阎埠贵被从医院接回来,就直接瘫倒在了床上。
那头疼非但没有缓解,反而像是钻进了脑仁里,从隐隐作痛变成了持续的、尖锐的针刺般的感觉,一阵紧过一阵。
他脸色灰白,额头上沁出细密的冷汗,嘴里忍不住发出压抑的呻吟。
三大妈在一旁急得团团转,一边用湿毛巾给他擦汗,一边心疼地念叨。
“这可怎么是好,怎么就突然疼成这样了,学校那边倒是通情达理,给了三天假,让你好好歇着。
可你这......这哪是能歇住的样儿啊!”
她端来温水,扶着阎埠贵,好不容易才让他把医生开的止疼药咽下去。
可等了半晌,那药仿佛石沉大海,一点效果都没有。
阎埠贵疼得在床上蜷缩起来,双手死死抱着脑袋,手指关节都攥得发白。
“老阎,要不咱们还是回医院去吧,住院观察观察,医生护士都在跟前,总比在家硬扛着强啊!”
三大妈看着老伴痛苦的模样,声音都带了哭腔。
“不.....不去!”
阎埠贵从牙缝里挤出拒绝,声音因为疼痛而颤抖。
“住院......那得花多少钱,挂号、检查、药费,已经花了不少了,再住进去,那就是个无底洞,我在家挺挺就好了,省点钱。”
都到这个时候了,他那精于算计的本能依然顽强地占据着上风。
三大妈知道他的脾气,又是心疼又是生气,却也无计可施,只能一遍遍地换着冷毛巾,希望能帮他缓解一丝半点的痛苦。
然而,到了大半夜,情况急转直下。
阎埠贵的头痛达到了一个新的高峰,那感觉已经不像是针扎,而像是有人拿着凿子和锤子,在他脑袋里面疯狂地敲打。
他再也忍受不住,猛地从床上坐起来,发出凄厉的惨嚎,然后用头咚,咚,咚地撞向土炕的墙壁。
“老阎,你干什么,快停下。”
三大妈吓得魂飞魄散,扑上去死死抱住他。
巨大的撞墙声和阎埠贵压抑不住的痛苦嘶吼,在寂静的夜里显得格外瘆人。
很快就惊醒了睡在隔壁的阎解成、于莉,以及另外几个孩子。
一家人全都围了过来,看着状若疯狂的阎埠贵,又惊又怕,乱作一团。
“爸,爸您别这样。”
“快拦住他!”
“这到底是怎么了啊。”
几个人七手八脚地上去,才勉强把阎埠贵按住,防止他继续自残。
但他身体的剧烈颤抖和那无法忍受的痛呼声,却让整个阎家笼罩在一片恐慌和绝望之中。
这一夜,阎家无人入睡,每个人都提心吊胆,听着阎埠贵时高时低的痛苦呻吟,直到天色蒙蒙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