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涉归和段日陆眷满面红光,他们的部队损失轻微,却抢到了大量战利品。宇文莫圭则面色阴沉,宇文部付出了惨重代价,却在瓜分战利品时处于劣势。
公孙度最后入场,一身锃亮的铠甲纤尘不染,与浑身血污的鲜卑首领形成鲜明对比。
“祝贺各位,乌桓已不复存在。”公孙度声音平静,“按照盟约,柳城及周边汉地归辽东,乌桓的牧场和牲畜归鲜卑。”
段日陆眷立即反对:“公孙将军,这不公平!你们的军队几乎没参战,却拿走了最富庶的柳城!”
公孙度眼神一冷:“段首领似乎忘了,是谁攻破柳城,导致乌桓军心崩溃?又是谁的军队在正面吸引乌桓主力,为你们创造掠夺的机会?”
他意味深长地看了慕容涉归和段日陆眷一眼:“还是说,二位希望我向宇文首领详细解释,为何他的部队独战乌桓主力时,你们的包抄迟迟未到?”
帐中气氛顿时紧张起来。慕容涉归干笑两声:“公孙将军说笑了,我们当然遵守盟约。”
宇文莫圭冷哼一声,却没有说话。他现在实力大损,必须隐忍。
经过激烈争吵,最终达成了瓜分方案:宇文部因损失惨重,获得最肥美的牧场作为补偿;慕容部获得乌桓盐池的控制权;段部获得大部分牲畜;公孙度则取得柳城及周边汉地,以及乌桓积累的大量金银。
表面看来,各方皆大欢喜,但裂痕已经产生,再也无法弥合。
乌延在亲卫保护下,率领不足千人的残部,日夜兼程向西南方向逃窜。身后,小股鲜卑骑兵仍在追击,希望能擒获乌桓单于换取重赏。
“单于,前面就是上谷郡了!”前锋回报!”
不久,使者带回好消息:上谷太守张辽同意提供庇护。
乌延惊喜交加,连忙率部入城。上谷郡城防坚固,守军装备精良,与塞外部落不可同日而语。
张辽亲自在城门口迎接。(毕竟乌延是张羽的岳父)
“乌延单于,久仰大名。”张辽拱手道,“太师已得知塞外变故,特命我在此接应。”
乌延下马还礼,老眼中闪着泪光:“张太守救命之恩,乌桓部永世不忘!”
当夜,张辽设宴为乌延接风。酒过三巡,张辽道:“单于可知公孙度与鲜卑联军,下一步意欲何为?”
乌延摇头:“请太守明示。”
“据我军探报,鲜卑各部已为瓜分乌桓领地而争执不休,公孙度则加固柳城防务。”张辽停顿片刻,“但我怀疑,他们的野心不止于此。”
乌延皱眉:“太守的意思是...”
“上谷郡乃幽州咽喉,连接塞外与中原。若鲜卑或公孙度有意南下,此处必是首要目标。”
仿佛为了印证张辽的话,次日清晨,斥候急报:宇文部前锋已抵达城外二十里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