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电监护仪的“嘀嘀”声,被他幻听成了赌场老虎机中大奖的疯狂音乐!无影灯成了赌场璀璨的水晶吊灯!医生手中闪着寒光的手术钳(正在夹起一块染血的纱布?),被他脑补成了掷出骰盅的华丽手势!
他想象着自己虽然身体不能动,但意识化作无形的赌神,在手术室这个“终极赌场”里大杀四方!对手?就是那个该死的命运!赌注?就是他的命!
“跟!老子押上这条烂命!赌老子能挺过去!赌老子的骚魂不灭!”颅内赌神包德发霸气拍桌(脑补)。
“开!大!通杀!”他仿佛看到命运化身(脑补成查猜的衰样)面如死灰,筹码(象征着他的生命值)滚滚而来!
“嘿嘿……老子赢了!阎王爷也得给老子递烟!”颅内赌神得意地翘起二郎腿(意念中的),感觉屁股的空洞都充满了胜利的“气”!
“顺境能骚?老子在鬼门关前都能骚出赌神风范!这波……不亏!”包德发感觉精神无比亢奋,虽然身体依旧虚弱得像团棉花。
就在这时,一个冰冷、毫无感情的声音打断了他的颅内赌局,是那个陈博士,正对着旁边记录的助手说话:
“目标碎片已成功取出,边缘有轻微氧化和组织包裹,但核心结构完整。立刻送去A7实验室进行初步净化分析。‘货物’的神经接口同步率在碎片移除后提升了0.8%,符合预期。‘载体’的生命体征?”
助手低头看着仪器:“血压偏低,心率偏快,肾上腺素水平异常升高……可能是术后应激反应?或者……麻药代谢个体差异?”
神经接口?同步率?载体?应激反应?
这些冰冷的词汇像冰锥,再次刺破了包德发华丽的幻想泡沫!“妈的!老子刚用命赌赢!你们就惦记着老子的‘金子’和那个鬼‘货物’?”巨大的愤怒和不甘再次涌上心头!他感觉自己和屁股里被挖走的那块金属,在这些人眼里,依旧是冰冷的“货物”和“载体”!
然而,就在这愤怒的顶点,当陈博士那戴着无菌手套的手,似乎无意识地捻动着刚刚从助手递过来的不锈钢托盘里、那枚沾着他血迹的、扭曲变形的子弹碎片时,包德发的目光瞬间被牢牢吸住了!
那是他的“金子”!他的“臀神勋章”!他这趟“顺境”之旅所承受的所有痛苦、屈辱、恐惧的实体结晶!
一个空前绝后、至贱无敌的奇葩念头,如同宇宙大爆炸般,在包德发被麻药和幻想搅成一锅粥的脑海里诞生了!
“老子的‘勋章’!不能让他们拿走!”他内心发出无声的咆哮!“那是老子用屁股换来的!是老子骚魂的见证!老子要拿回来!用它……用它打个戒指!不!打个骰子!老子的命是赌赢的!以后就用这枚‘命运骰子’去赌场大杀四方!让所有七分美女都跪舔老子的‘幸运骰子’!”
这个念头是如此强烈,如此荒诞,如此“包德发”,瞬间压倒了一切恐惧和虚弱!他感觉自己充满了力量!是精神的力量!
他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猛地抬起头(扯得伤口一阵剧痛),眼睛死死盯着陈博士手中那枚碎片,喉咙里发出嗬嗬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音,用尽最后的“骚气”嘶吼出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