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套被猛地扯下！
刺眼的白光让包德发下意识地闭眼，泪水直流。等他勉强适应光线，看清眼前的景象时，一股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天灵盖，连屁股的剧痛都暂时被冻结了！
这不是医院！不是游艇！更不是赌场！
这是一个巨大、冰冷、充满未来感和工业感的……地下基地？或者说，人体处理中心？
高耸的穹顶下，是密密麻麻闪烁着幽蓝光芒的服务器机柜，粗大的银色管道如同巨蟒般在头顶和墙壁蜿蜒。空气冰冷得刺骨。最让他头皮发麻的，是视野中央，一个巨大的、如同科幻电影里才有的透明圆柱体培养舱！里面浸泡在淡蓝色液体中的……赫然是那个芽庄警察局里见过的、被阮文雄称为“货物”的诡异人形生物！无数管线连接在它身上，舱壁上跳动着瀑布般的数据流！
而在培养舱周围，是各种他完全看不懂的、闪烁着冷光的医疗\/科研设备，形状狰狞，透着不祥的气息。穿着白色或深灰色制服、面无表情的工作人员如同机器人般穿梭忙碌。整个空间安静得可怕，只有设备低沉的嗡鸣和液体循环的汩汩声。
“这……这他妈是什么地方？老子……老子要被切片研究了吗？”包德发吓得魂飞魄散，双腿发软，全靠保镖架着才没瘫下去。
“欢迎来到‘涅盘’中转站。”阿芳冰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如同宣判，“‘货物’的最终调试和转移前准备在这里完成。而你，”她的目光落在他惊恐的脸上，如同看一件即将被处理的附属品，“作为‘载体’，你的任务也进入了最后阶段……安全、完整地将‘货物’运抵终点，然后……”
“然后什么？”包德发尖声问道，声音都变了调。
“然后，你的价值就兑现了。”阿芳的语气毫无波澜，仿佛在陈述一个既定事实。
价值兑现？这词儿让包德发瞬间联想到了屠宰场挂着的价签！“卸磨杀驴！过河拆桥！阮文雄！老子操你大爷！”他内心疯狂咆哮，恐惧如同冰冷的毒蛇，缠紧了他的心脏！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白大褂、戴着金丝眼镜、气质阴郁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他手里拿着一个平板，屏幕上正是包德发臀部的最新扫描图，那枚该死的子弹碎片被高亮标记。
“就是它？”眼镜男推了推眼镜，镜片反射着冷光，目光像手术刀一样刮过包德发惨白的脸，最终落在他臀部的位置，仿佛在评估一块需要切割的瑕疵肉。
“是，陈博士。目标碎片，位置靠近坐骨神经丛和直肠末端，嵌入深度3.7厘米。‘载体’生理状态评估：虚弱，但核心脏器功能尚可，符合短途高风险运输条件。”阿芳像汇报产品参数一样说道。
短途高风险运输？坐骨神经丛？直肠末端？包德发感觉自己裤裆里凉飕飕的！“你们……你们要干什么？别动老子的屁股！那是老子的命根子！臀神在此！你们不能……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