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歌，你还是那么聪明，敏锐得让人着迷。”
“玉无忧”——或者说，宋闻璟，并未否认，反而用一种带着赞叹与宠溺的目光看着虞清歌，仿佛在欣赏一件绝世珍宝。
这眼神让谢尘身上的气息又冷了几分。
“小师弟，休得放肆！那是师叔祖，不可胡言。”
二师姐又急又气，一把抓住他的手臂，试图劝阻，她宁愿相信是小师弟一时糊涂说了胡话，也不愿相信这具躯壳里已经换了一个可怕的灵魂。
宋闻璟微微侧头，看向抓着自己手臂的二师姐，脸上依旧带着那抹令人如沐春风的微笑，但说出来的话却冰冷刺骨。
“她是我的女人。”
话音未落，他手臂轻轻一甩，动作看似随意，一股无形却磅礴的巨力骤然爆发。
“噗——！”
二师姐如同被高速奔跑的巨兽撞上，整个人毫无反抗之力地倒飞出去，狠狠地砸在数十丈外的青石地面上，发出一声闷响，口中鲜血狂喷，显然受伤不轻。
“还有，你……过于冒犯了。”
宋闻璟收回目光，语气平淡，实则却冷得像冰，砸在人心上生疼。
“二师姐！”
“小师弟，你怎么能……怎么能对自己的师姐下如此重手？！”
周围瞬间哗然！
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
那个连说话都不敢大声的玉无忧，怎么可能拥有如此恐怖的力量？
又怎么可能对自己的师姐如此冷酷无情？
“都退后吧。”
虞清歌看着这一幕，眼中闪过一丝怜悯，轻叹一声。
“他已经不是你们认识的那个玉无忧了。”
现在想来，当初玉无忧在山谷中遭其他宗门劫掠那场戏码，显然也是宋闻璟自导自演，目的就是为了找到一个合理的、不引人怀疑的身份，混入天衍宗核心区域。
她竟是亲手将一个恶魔迎了回来。
宋闻璟没有说话，只是用一种默认的、带着些许戏谑的眼神扫过众人，这无疑坐实了虞清歌的话。
见此情景，大师姐只觉得眼前一黑，仿佛整个天空都塌了下来，她踉跄着，不愿接受这个残酷的事实。
“不……不会的，小师弟不会出事的……你就是我的小师弟，对不对？你告诉师姐，你是无忧，对不对？”
她如同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般，急切地上前，死死抓住宋闻璟的胳膊，泪水在眼眶中打转，声音带着哭腔哀求。
宋闻璟顶着玉无忧那张纯净无辜的脸，回头看着她，蓦地，唇角勾起一抹与她记忆中小师弟截然不同的、带着几分邪气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