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快看，是太上长老他们！”
“哇！师叔祖也在！她可是我们天衍宗的骄傲，金丹组的天榜榜首！”
“等等……你们发现没？师叔祖身上的气息，好像又变了。这灵压，绝对不止金丹期了吧？难道师叔祖已经突破元婴了？”
“嘶——一百多岁的元婴？这也太恐怖了！”
“盛师兄也很强啊，天榜第二呢！”
“哎……想当初，盛师兄和莫师兄可是我天剑峰并驾齐驱的双骄啊。如今，真是……物是人非啊……”
这一声清晰的叹息，如同最锋利的针，狠狠扎进了莫靖川的心脏。
他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无比，身体微微颤抖，将拳头握得咯吱作响，几乎要咬碎一口牙。
虞清歌在一旁看得直摇头，心里暗叹。
唉，难受喏……大师兄这招杀人诛心，够狠。
就在这时，莫道仙的传音悄然落入虞清歌耳中，带着一丝无奈和恳切。
“小师妹，我这也是没办法了。我这当祖父的，总不能眼睁睁看着他就这么彻底堕落下去吧？这一路上，就麻烦你……多‘关照关照’他，使劲鞭挞他。
如果他能借此机会重新站起来，那是最好。如果实在烂泥扶不上墙……那我也认了，就当个废物养着吧。”
若不是老莫家就这么一根独苗，寄予了全部希望，
他堂堂化神大能，何至于如此折腾。
而且修为越高，繁衍子嗣越是困难，否则早就让儿子儿媳再生一个了，何苦在这棵歪脖子树上吊死。
咦？
虞清歌诧异地看了莫道仙一眼。
莫道仙对她肯定地点点头，眼神里满是拜托。
虞清歌有些不好意思地挠了挠后脑勺，传音回道。
“大师兄，这个，我真的可以吗？”
……
药神谷遗迹外围，古木参天，瘴气弥漫，空气中弥漫着淡淡的药香和腐朽的气息。
一行人刚踏入不久，便遇到了一群被遗迹灵气吸引而来的四级妖兽——裂地狂犀。
皮糙肉厚，力大无穷，头顶的独角闪烁着土黄色的光芒，颇具威胁。
然而，莫道仙、楚阳、虞清歌和盛天行却极有默契地同时后退一步，齐刷刷地将目光投向了脸色发白的莫靖川。
他只能硬着头皮拔剑而上。
“莫靖川。”
虞清歌双手环胸，姿态闲适地靠在一棵古树旁，仿佛在看戏一般，悠悠开口。
“你也不行啊？怎么连一头四级妖兽都要打这么久？你这天剑峰双骄的名头，以前该不会是被人吹出来的吧？”
“喂！注意点左后方，那只小的要挠你屁股了！哎呀，差点就被顶到了，身法退步这么多？”
她时不时还“好心”地出声“提醒”一句，语气里的调侃意味十足。
莫靖川独自面对五六头狂暴的裂地狂犀，本就压力巨大，手忙脚乱，再听到虞清歌那毫不留情的风凉话，气得差点一口血喷出来，脸色一阵青一阵白。
但他无法反驳，只能将所有的屈辱和愤怒都发泄在手中的剑上，怒吼着迎向妖兽，剑光变得凌乱而狂躁。
盛天行在一旁看着，眉头微蹙，似乎想说什么，但看到莫道仙和楚阳都面无表情，最终也只是沉默地握紧了手中的剑，随时准备在真正危险时出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