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最后一鞭子落下,刘大师(吕洞宾)再次拿起桌上的酒壶喝了一口。
“完了...”,王猛听到喝酒的声音就发出一声哀叹。
果不其然,那口酒水再度混杂着老年人的口水和痰吐到了王猛身上。闻着那股恶心的味道,王猛内心翻江倒海,晚上才吃过的饭似乎马上就要从喉咙喷涌而出。
“呼...”,刘大师抽完最后一鞭子,吐完最后一口酒又缓缓坐到了原位,然后闭上了双眼。
片刻后,刘大师缓缓睁开双眼,眼球转动了一下看了看厨房内的三人。
“老人接走了?”,父亲试探性地问道。(老人接=吕洞宾)
刘大师缓缓点了点了头,声音微涩道:“已经走了。”。
“哕!!!”。
他要不说这话还好,这话说完王猛再也忍不住当即吐出了一大口,似乎把昨天的饭菜残渣也吐了出来,吓得父母连连退后闪开。
当然,厨房的地面和自己睡的那只小床可算是遭了大殃,各种奇怪的东西混杂在一块,空气中弥漫着一股让人闻之欲吐的恶心味道。
“嗯,看来邪祟已除。”,刘大师坐在地上沉声道,似乎对这个效果很满意。
父亲和母亲两人原本皱着眉头,母亲甚至捂着鼻子,听到这话似乎有些开悟了,竟然下意识的点点头表示认同,从场面上看,本次驱鬼的“效果”是极为明显的。
只是当事人恨不得跑出去拿着铁铲给那厮嘴上来上一铲子,简直就是个大畜。
这叫驱鬼?劳资去厕所给你舀一瓢粪便扔你家里,你吐不吐?简直恶心你妈的戈壁,驱鬼?你他妈这叫折寿!
“给他擦擦吧...”,王猛的身体微微发抖,两只手紧紧抓在床单上,刘大师似乎看出了他的不适。
父亲连忙端着脸盆和毛巾过来,久旱逢甘霖!王猛绕过呕吐物的痕迹来到床边捧起水开始洗脸,洗手,力道极大似乎要将脸上的皮肉都要搓下来。
“慢点洗。”,父亲皱了皱眉头道。
只是他不懂王猛此刻不仅在狂喷那个二把刀神官,更是对自己本次的决策感到愤怒,怎么会将这件事演变到现在这个局面?这似乎还不如去医院和诊所挂几天吊瓶和打几天针!
“结束了吗?”,母亲试探性地问道。
刘大师站了起来缓缓道:“还没有。”。
“你麻痹,还来??”,正在疯狂洗漱的王猛听到这话后,身上的汗毛都倒竖了起来,用一股愤怒的眼神盯着那个所谓的刘大师。
只见刘大师让母亲倒上半碗水,然后再度点燃几张黄表,在王猛身前虚虚一比划,待到黄表快燃烧殆尽的时候将黄表的余烬直接放入碗中。
刘大师端着碗来到王猛身前说道:“来,小娃,你把它喝了就好了。”。
“你纯粹是放你妈的屁了!”,王猛眼里的火要是能化为实质,怕是已经将刘大师烧成灰了。
王猛无论如何也没法将那伴着灰沫的水喝下去,甚至都想出声辩论了,只是父亲突然说道:“喝吧,没事的,我小时候经常喝。”。
听到父亲这话,王猛也只好心中哀叹一声,内心无比悲凉地端起那碗,然后一饮而尽。
“呕...”。
一口喝完,王猛差一点又要喷出来,好在刚刚已经吐了大半,肚子也没有多少存货了,最后关头还是忍住了。
“走,我们去前后门。”,刘大师一手捏着几张黄表,一手拿着一把香带头走出了厨房。
原地只留下王猛盯着自己吐了一地的呕吐物发呆。
“操他妈的,别人穿越回来各种装逼,劳资穿越回来竟碰到的是这种恶心事!”,王猛又急又气,心情五味杂陈。
不一会,“总导演”刘大师带着父母又来到了后门,倒是内容也很简单,就是刘大师一边念念有词,一边点燃黄表,然后将几根香插在门头就算完事。
“结束了吗?刘大师。”,母亲出声问道。
刘大师点点头,道:“基本上完了,你们一会把这三张符咒分别贴在前后门和厨房的玻璃上。”。
母亲看了一眼还在玻璃上残留的两张符咒,问道:“那原来的黄符怎么办?”。
“撕了吧,那没用,他们什也不懂,胡弄了。”,刘大师不满地说道。
王猛瞥了一眼站在不远处的瘦干老头,暗骂道:“就你懂,你个大畜生,人家是只骗钱,你他妈又骗人,又恶心人。”。
又简单交代一番后,刘大师将自己带来东西一一收入那个提包中然后走出了厨房,父亲连忙跟了上去,应该是谈这个该死的驱鬼仪式的费用问题。
母亲没有走,看了一眼玻璃上的黄符略微思索终是没有撕掉,在她看来多一道符就等同于多一道保障么。将那三张符分别贴在对应位置后,母亲这才拿起扫帚和拖把开始打扫房间。
王猛也没有闲着,将之前那盆水倒了之后,又打了一盆开始新一轮的洗漱。
等到父亲回来时,母亲基本已经收拾妥当,就连被套都已换好。只是房间内的味道依旧难闻,毕竟是冬天又不能打开门窗晾味。
“给了多少?”,母亲问道。
父亲回道:“给了四百。”。
“这么贵?”,母亲很是惊讶。
“贵?那老汉要五百,还砍了一百。”,父亲反驳道。
只是王猛听在耳中,疼在心中。
狗日的迷信害死人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