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0章 巡察赶到(1 / 2)

黑袍老者的心猛地一沉,像是坠入了万丈寒渊。他骤然醒悟,自己根本不是猎人,而是早已踏入对方精心布置的陷阱之中的猎物!这两个看似只有筑基期的年轻人,哪里是什么待宰的羔羊,分明是蛰伏已久、獠牙锋利的猎手!

“结阵!快结血煞阵防御!”黑袍老者气急败坏地嘶吼,声音因惊怒而扭曲,试图挽回颓势,重整阵脚。

但李牧逸岂会再给他喘息之机?

“现在才想结阵?晚了!”李牧逸冷然一笑,眼中锐光乍现。他与空中盘旋伺机的碧火雀心神相连,攻势瞬间变得愈发狂暴猛烈。

另一侧,王冬指诀变幻,周身水汽氤氲。那原本柔韧缠缚的水流骤然一变,化作无数急速旋转、边缘锋锐无比的水刃,呼啸着卷向对手。

护山麟甲兽配合得天衣无缝,时而狂暴冲撞,时而掀起尖锐地刺,将那名驱使飞叉的邪修逼得左支右绌,险象环生。

战局,于此刻彻底逆转。玄阴教众人陷入了一场始料未及的苦战,而清安道院凌厉的獠牙,才刚刚完全展露!

高强度的激战在清安道院山门前彻底爆发。灵光剧烈碰撞的轰鸣、邪法催动的刺耳尖啸、猛兽的怒吼、灵雀的清鸣、以及受伤者凄厉的惨嚎交织在一起,彻底打破了云岚域往日间的宁静祥和。

李牧逸以一己之力,主攻黑袍老者。那柄戊土重剑在他手中大开大合,每一击都蕴含着崩山裂石的巨力,沉重得令人窒息。

老者只能凭借那面诡异翻飞的骨幡和诡异灵动的身法不断闪避、格挡,再也无法从容施展那些阴毒诡谲的术法。

碧火雀则如同一个缥缈无形的幽灵刺客,总在瞬息之间从最刁钻的角度喷吐出灼热的碧火。那火焰不仅炽烈高温,更能灼蚀灵力、污损法器,让老者烦不胜烦,护体血光被烧灼得滋滋作响,不断明灭黯淡。

另一边的战团,王冬与那名驱使飞叉的筑基初期邪修之间的战斗,看似“柔和”,实则同样凶险万分。王冬将水系术法的变幻莫测发挥得淋漓尽致:时而化为坚韧束缚的湛蓝水环,时而成为锋利无匹的切割水刃,时而又散作弥漫四周、干扰神识感知的浓雾。

那邪修的飞叉虽歹毒狠辣,迅疾如电,但在无处不在、柔韧异常的水流阻滞下,却总像是陷入泥潭,速度与威力大打折扣。偶尔有几道血色叉影侥幸突破水幕,也被王冬身前那面不断流转凝聚的水盾及时挡下,发出沉闷的噗噗声响。

而护山麟甲兽,已然成为所有低阶邪修心中挥之不去的噩梦,更是那两名筑基初期邪修最大的麻烦。它那如同小山般庞大的身躯本身就是最恐怖的武器,每一次野蛮冲撞、每一次巨足践踏、每一次巨尾横扫,都带着地动山摇般的磅礴威势。

覆盖全身的厚重岩石鳞甲,使得炼气期邪修的攻击如同隔靴搔痒,即便是筑基期邪修的术法轰击其上,也往往只能崩飞几块碎屑,难以造成真正的伤害。

它主要盯上了那名驱使九颗污血骷髅的邪修和残余的炼气期弟子。巨爪拍落,地面便多出一个深坑;粗壮长尾扫过,林木岩石尽皆粉碎。两名炼气期邪修闪避不及,顷刻间便被踩成肉泥。

那驱使骷髅的邪修吓得面无人色,只能拼命催动九颗骷髅头环绕周身疯狂飞舞,喷吐污血黑气试图腐蚀麟甲兽的岩石鳞甲,同时身形狼狈不堪地不断向后飞退,根本不敢让其近身分毫。

另一名正被王冬死死缠住的邪修,也需时刻分心,提防那巨兽可能发起的、足以致命的恐怖冲击。

黑袍老者越战越是心惊,越战越是憋屈万分。他空有筑基中期的修为,却被李牧逸这个筑基初期巅峰的小子,凭借一身坚不可摧的防御和势大力沉的刚猛剑诀硬生生拖住,旁边还有一只神出鬼没的该死火鸟不断骚扰偷袭。

他几次三番试图施展压箱底的强力邪术,却总被李牧逸精准地以重剑强行打断,或是被那碧火雀喷吐的诡异碧火所干扰。

更让他心急如焚的是,手下的人正在飞速减员!炼气期弟子已几乎死伤殆尽,那两个筑基初期的同伴也被完全压制,身上频频添伤,眼看就要支撑不住。尤其是那个操控水流的家伙和那头该死的鳞甲巨兽,二者间的配合竟愈发默契,威胁骤增。

“不能再这样下去了!”黑袍老者眼中闪过一道狠厉决绝之色,夹杂着浓浓的心痛。他猛地虚晃一招,勉强逼退李牧逸一步,随即闪电般伸手入怀,掏出了一张刻画着狰狞鬼首、散发着浓郁不祥气息的黑色符箓。

那符箓甫一出现,周遭温度骤降,阴风惨惨,怨气与邪力浓郁得几乎令人窒息。

“小子,能逼我动用这‘百鬼夜行符’,你也算死得其所了!”黑袍老者面容扭曲地狞笑着,体内灵力疯狂涌动,就要注入符中。

“二阶极品灵符!”

李牧逸瞳孔骤然收缩,从那符箓上感受到了极其强烈的死亡威胁。他真气急转,正欲不顾代价,强行催动《负岳剑诀》中的杀招予以阻止。

然而,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

“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