亦舒听完，便知趣地没有再追问下去。
毕竟今天的主角是梅燕芳，提两句陈启，除了借他的名气炒热气氛外，也算是帮老板正面澄清了一下绯闻，目的已经达到。
黄沾笑着把话题拉了回来：“还是谈谈阿梅小时候的事吧，我听说阿梅以前一直在夜店给人唱歌？”
“有没有遇到过什么讨厌的客人骚扰啊？”
梅燕芳倒是放开了些，笑道：“那时候还小，有哪个变态会对一个小女孩感兴趣啊。”
蔡澜嘿嘿一笑：“那可不一定哦。”
“难道你喜欢小女孩？”亦舒立刻犀利地怼了回去。
“哈哈哈！”
现场顿时爆发出一阵哄堂大笑。
玩笑过后，几位主持人才真正开始深入了解梅燕芳的过往。
当听到梅燕芳四岁丧父，从小就要登台唱歌养家糊口，上学时被同学讥笑、侮辱，少年时又因家中歌舞厅的变故而最终辍学……
一桩桩，一件件的苦事，都被梅燕芳用一种云淡风轻的笑容讲述出来。
也许在她自己看来，这些早已是过往云烟，不足挂齿。
但在场的三位主持人和所有观众听来，却都忍不住为之动容，心中泛起阵阵酸楚。
节目录制结束后。
梅燕芳一下台，就快步走到陈启身边，忐忑地道：“老板，刚才在节目上……我没说错话吧？”
陈启抬手看了看腕表，想到梦工厂还有一堆事务要处理，对她摆了摆手道：
“没事，节目效果而已。走吧，我顺路送你回公司。”
梅燕芳轻轻“嗯”了一声，顺从地跟在他身后。
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一辆加长版的劳斯莱斯。
这是陈启今年新购入的座驾，主要就是因为这车够长，空间够大，私密性也比普通轿车好上太多。
车内，梅燕芳偷偷看了他一眼，忍不住轻声询问道：
“老板，杨经理说我暂时唱不了《夕阳之歌》，是真的吗？我其实……更喜欢那首的词。”
陈启闻言，侧过头，安慰道：“你的音域和技巧没问题，主要是这首歌里蕴含的沧桑感和人生阅历。”
“你现在年纪还轻，暂时还表达不出那种味道。”
“没关系，以后等你经历多了，自然就能唱了。”
比起《千千阙歌》的离愁别绪，《夕阳之歌》那股苍凉、悲壮的意境，其实更让梅燕芳着迷。
她好奇地追问道：“那你觉得，我具体缺少什么样的阅历？”
面对梅燕芳那双真诚求教的眼睛，陈启本来是想好好回答问题的。
可看着她那希冀又单纯的眼神，陈启心里忽然起了几分逗弄的念头，嘴角一咧，坏笑道：
“缺的阅历可多了，比如……拍拖啊什么的。”
梅燕芳一听，脸上顿时飞起两抹红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