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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97章 风拂云滇携手行,染坊木舍藏温情(1 / 2)

东乡的春夜还带着沙枣枝的淡香,苏晓棠刚把最后一块礼盒布套叠好放进竹筐,院门外就传来熟悉的汽车鸣笛声。她走到门口,就见江亦辰倚在银灰色的轿车旁,手里握着一杯温热的姜茶,风衣口袋里露出半截相机背带——那是去年苏晓棠送他的生日礼物,他总说带着拍出来的照片都更暖。

“等很久了?”苏晓棠走过去,指尖触到他的手背,还带着点夜风的凉。

江亦辰把姜茶递到她手里,另一只手接过她的行李袋:“刚到半小时,知道你要跟恋棠他们道别,没敢催。”他低头看了眼竹筐里的布套,“都做好了?”

“嗯,最后几块让李婶帮忙缝了边角,明天就能打包跟礼盒一起运走。”苏晓棠喝了口姜茶,暖意顺着喉咙滑下去,“恋棠说五一礼盒上架时,要给我们寄一套,说里面有小木特意刻的‘晓棠辰哥’木牌。”

江亦辰笑着揉了揉她的头发,拉开车门:“先上车,我们得赶在idnight前到南京南站,不然赶不上明天去大理的高铁。”车后座放着一个浅棕色的行李箱,侧面贴满了各地的旅行贴纸——有去年去苏州的园林贴,有前年去杭州的西湖贴,最角落还有个小小的沙枣核贴纸,是上次从东乡带回来的。

“你还把这个贴纸带上了。”苏晓棠指着沙枣核贴纸,眼里满是笑意。

“当然,每段旅程都得有个念想。”江亦辰发动汽车,后视镜里东乡的沙枣林渐渐变小,最后融在夜色里,“对了,我跟大理的民宿老板约好了,我们住的那间有个小院子,种了满院的三角梅,你不是说想拍三角梅配手工布的照片吗?正好能用上。”

苏晓棠靠在副驾驶座上,翻开手机里的旅行清单——是江亦辰提前列好的,从“喜洲古镇扎染体验”到“沙溪古镇老木匠拜访”,每一项后面都标着备注,比如“喜洲扎染坊要提前预约,老板姓段,会讲白族手工故事”“沙溪古镇的土鸡汤要去巷尾那家,老板娘会做手工饵块”,连她随口提过的“想找块老木头做布扣”都被记在清单末尾,画了个小小的星星。

“你连老木匠都联系好了?”苏晓棠指着清单上的“沙溪老木匠”,语气里满是惊喜。

“上周跟民宿老板打听的,老木匠姓杨,做了四十多年的木活,家里有很多老工具,你不是一直想看看传统的木工刨子吗?”江亦辰转头看她,路灯的光落在她脸上,柔和得像春夜的月光,“还有,我带了你的针线包,放在行李箱的侧袋里,你说可能路上想缝个小布偶,我还多带了两块茶染布的边角料。”

苏晓棠心里暖得发慌,想起去年冬天她忙着缝暖手宝套,江亦辰就默默在旁边整理布料,连她常用的桑蚕丝线都按颜色分好类。那时候她还笑他“比女人还细心”,他却说“你喜欢的事,我得帮你记着”。

凌晨一点,两人终于赶到南京南站。江亦辰把行李放在候车室的储物柜里,拉着苏晓棠去旁边的便利店买热饮。苏晓棠选了杯热牛奶,江亦辰则拿了杯热可可,还不忘给她带个金枪鱼三明治:“你晚上没怎么吃饭,先垫垫肚子,高铁上的早餐不一定合你胃口。”

候车室里人不多,苏晓棠靠在江亦辰肩头,看着窗外的夜色,忽然说:“等这次旅行回来,我们把东乡的沙枣枝带点去大理好不好?我想试试用沙枣枝做扎染的染料,说不定能染出特别的颜色。”

“好啊,下次我们可以跟马大爷要些沙枣叶,听说沙枣叶煮水也能当染料,正好你可以跟段老板请教下。”江亦辰握住她的手,指尖轻轻摩挲着她掌心的薄茧——那是常年做手工留下的,在他眼里却比任何首饰都珍贵。

第二天清晨,高铁缓缓驶出南京南站。车窗外的景色渐渐从江南的粉墙黛瓦变成西南的青山绿水,苏晓棠靠在窗边,手里拿着速写本,勾着大理民宿小院的想象图——三角梅爬满院墙,院中央放着一张小木桌,上面摆着扎染用的白布和染料,江亦辰坐在旁边,举着相机拍照,角落里还放着她的针线包。

“在画什么?让我看看。”江亦辰凑过来,手指点在速写本上的小木桌,“这里得加个小篮子,放你捡的石头,你不是说想把石头缝在布上做装饰吗?”

苏晓棠笑着加了个小篮子,又在旁边画了个小小的相机:“这样就完整了。”她抬头看向江亦辰,他正举着相机拍窗外的梯田,阳光洒在他脸上,睫毛投下淡淡的阴影,“对了,你把我的手工剪刀带上了吗?我想在扎染布上剪些小图案。”

“带了,放在随身的背包里,跟你的卷尺放在一起。”江亦辰放下相机,从背包里拿出一个浅灰色的布袋,里面装着她常用的手工工具——剪刀、卷尺、针、线,还有一块小小的沙枣木垫板,“这个垫板我磨了下边缘,防止刮坏你的布。”

下午三点,高铁抵达大理站。民宿老板段姐已经派车在站外等了,司机是个白族小伙子,操着一口带点口音的普通话:“苏姐,江哥,段姐说你们路上辛苦了,让我先带你们去吃碗饵丝,再去民宿。”

“麻烦你了。”苏晓棠坐上车,车窗外的大理古城渐渐清晰,青石板路两旁种满了三角梅,粉的、紫的花瓣落在路上,像铺了层花毯。

饵丝店在古城的巷子里,店面不大,却收拾得干干净净。段姐已经在店里等着了,手里拿着一本扎染画册:“晓棠妹妹,我可算等到你了!这是我们白族的扎染画册,你看看有没有喜欢的图案,明天去染坊我们可以试着做。”

苏晓棠接过画册,里面的扎染图案从传统的蝴蝶纹到现代的几何纹,每一页都贴着一小块扎染布样,摸起来细腻柔软。“这个山茶花图案真好看!”她指着画册里的一页,布样是淡蓝色的,山茶花的纹路清晰立体。

“这个是我婆婆教我的,用的是板蓝根染料,要泡三天才能染出这个颜色。”段姐笑着给她盛饵丝,“你们先吃饵丝,加了花生酱和肉酱,是我们本地的吃法,尝尝合不合口味。”

苏晓棠尝了一口饵丝,软糯入味,花生酱的香混着肉酱的鲜,比她之前吃的任何饵丝都好吃。江亦辰则在一旁给她夹菜,还不忘给段姐递烟:“段姐,麻烦你帮我们联系杨木匠,我们后天想去沙溪古镇拜访他。”

“早联系好了!杨师傅说随时欢迎你们,他还特意找出了老木工刨子,说要给晓棠妹妹展示怎么手工刨木头。”段姐接过烟,眼里满是热情,“对了,你们住的那间小院我已经收拾好了,三角梅开得正好,晚上你们可以在院子里喝茶,看星星。”

吃完饵丝,两人跟着段姐去民宿。民宿在古城的深处,是一座白族传统的四合院,院中央种了满院的三角梅,一架木质秋千挂在花架下,旁边放着一张小木桌,上面摆着一套白族茶具。“这就是你们的房间,窗户对着小院,早上能看到阳光落在三角梅上。”段姐打开房门,房间里的家具都是实木的,梳妆台上放着一盆小小的多肉,旁边还有一张手工织布的桌布,“桌布是我自己织的,你们不嫌弃就用着。”

“太好看了,谢谢段姐。”苏晓棠走到窗边,推开窗户,三角梅的香气扑面而来,她忍不住拿出手机,拍下这满院的春色。江亦辰则在一旁整理行李,把她的手工工具放在梳妆台上,把茶染布的边角料放在衣柜的抽屉里,还不忘把她的速写本放在床头:“你晚上想画画的话,床头有台灯,光线足够。”

晚上,两人在古城里逛夜市。青石板路上挤满了人,有卖手工饰品的,有卖特色小吃的,还有弹吉他唱歌的。苏晓棠停在一个卖手工布偶的小摊前,布偶都是用扎染布做的,造型可爱。“这个小兔子布偶真可爱!”她拿起一个淡蓝色的小兔子,耳朵上还缝着小小的铃铛。

“喜欢就买下来,给你当旅行纪念。”江亦辰掏出钱包,付了钱,把小兔子递给她,“对了,前面有卖乳扇沙琪玛的,你不是说想尝尝吗?我们去看看。”

乳扇沙琪玛的摊位前围了很多人,老板是个白族老奶奶,正忙着把乳扇切成小块,裹上糖稀,和沙琪玛拌在一起。“给我们来一份。”江亦辰排队买了一份,递给苏晓棠,“小心烫。”

苏晓棠尝了一口,乳扇的奶香混着沙琪玛的脆,甜而不腻,好吃得眯起了眼睛。江亦辰举着相机,拍下她吃沙琪玛的样子,照片里她嘴角沾着点糖稀,眼里满是笑意,背景是热闹的夜市和挂在枝头的红灯笼。

“你看你,嘴角都沾到糖了。”江亦辰拿出纸巾,轻轻擦去她嘴角的糖稀,动作温柔得像在呵护一件珍宝。

苏晓棠脸颊微红,握住他的手:“我们去前面的桥边看看吧,听说晚上能看到古城的夜景。”

桥边的人不多,晚风拂过,带着三角梅的香气。苏晓棠靠在江亦辰怀里,看着远处古城的灯火,忽然说:“要是以后我们能经常这样就好了,不用忙着赶工,不用想着deadle,就安安静静地逛逛街,看看风景。”

“会的。”江亦辰抱紧她,下巴抵在她的发顶,“等忙完今年的手工季,我们就去环游云南,从大理到丽江,再到香格里拉,每到一个地方就住上几天,你做你的手工,我拍我的照片,好不好?”

苏晓棠点头,眼里满是期待。她从口袋里拿出那个小兔子布偶,放在江亦辰的掌心:“这个小兔子给你,以后你拍照的时候,就把它放在旁边,像我陪着你一样。”

回到民宿时,段姐还在院子里喝茶。她看到两人回来,笑着招手:“你们回来啦!我泡了普洱茶,你们过来尝尝,解解腻。”

苏晓棠和江亦辰坐在秋千上,喝着普洱茶,听段姐讲白族的手工故事。段姐说,她婆婆年轻时是村里最好的扎染师傅,那时候没有机器,所有的扎染都是手工完成,一块好的扎染布要经过“画样、扎线、浸泡、染色、拆线、晾晒”六道工序,最快也要一个星期才能做好。

“我婆婆常说,手工的东西都有灵性,你用心做,它就会给你最好的反馈。”段姐喝了口茶,眼里满是感慨,“现在年轻人都嫌手工慢,愿意学扎染的越来越少了,还好有你们这样的年轻人喜欢,不然这些老手艺就真的要失传了。”

苏晓棠想起在东乡做茶染布的日子,马大爷和村民们也是这样,一针一线都透着认真:“其实只要有人愿意学,愿意传,老手艺就不会失传。下次我把东乡的茶染布带来,我们试试把茶染和扎染结合起来,说不定能做出新的花样。”

聊到深夜,段姐才回房休息。苏晓棠和江亦辰坐在小院里,看着天上的星星,三角梅的影子落在地上,像一幅流动的画。“明天去扎染坊,你想做什么图案?”江亦辰握住她的手,指尖传来温热的触感。

“我想做块山茶花图案的布,给你做个相机带。”苏晓棠抬头看他,眼里满是笑意,“你那个相机带都用了好几年了,该换个新的了。”

江亦辰心里一暖,想起他那个旧相机带——是苏晓棠第一次给他做的,用的是她自己染的蓝布,上面缝着一个小小的“辰”字,虽然已经有些磨损,他却一直舍不得换。“好啊,我等着你的新相机带。”

第二天一早,段姐带着两人去扎染坊。扎染坊在喜洲古镇的郊外,是一座白族传统的院落,院子里晒满了扎染布,淡蓝的、浅紫的、米白的,在阳光下像一片彩色的云。“这是我婆婆,段奶奶。”段姐指着一位坐在院子里扎线的老奶奶,她手里拿着一块白布,正用棉线仔细地扎着山茶花的图案。

“段奶奶好。”苏晓棠走过去,蹲在段奶奶身边,看着她手里的白布,“您扎的山茶花真好看,能不能教我怎么扎?”

段奶奶笑着点头,把手里的棉线递给她:“扎的时候要拉紧线,不然染色的时候会漏色,你看,这里要扎个小结,这样山茶花的花瓣才会立体。”她手把手地教苏晓棠扎线,手指虽然有些粗糙,却灵活得很。

江亦辰则在一旁举着相机,拍下苏晓棠学扎线的样子——她皱着眉头,认真地跟着段奶奶的动作,阳光落在她的发梢,泛着淡淡的金光。段姐走过来,递给江亦辰一杯普洱茶:“晓棠妹妹学得真快,我当年学扎线学了三天才学会,她半天就扎得有模有样了。”

“她对手工的东西特别上心,之前在东乡做茶染布,为了染出想要的颜色,试了十几次。”江亦辰看着苏晓棠,眼里满是骄傲,“对了,段姐,我们想试试用沙枣叶做染料,您知道怎么弄吗?”

“沙枣叶?”段姐愣了一下,然后笑着说,“我倒是没试过,不过染料的原理都差不多,先把沙枣叶煮水,过滤后放凉,再把扎好的布放进去浸泡,大概泡个两三天就能上色了。下次你们带沙枣叶来,我们一起试试。”

中午,段姐带着两人去吃喜洲粑粑。喜洲粑粑是白族的特色小吃,分甜咸两种,甜的放了玫瑰酱,咸的放了肉末和葱花。“你们尝尝这个甜的,用的是本地的玫瑰酱,甜而不腻。”段姐递给苏晓棠一个甜粑粑,外皮金黄酥脆,咬一口满是玫瑰的香气。

“太好吃了!比我之前吃的任何点心都好吃。”苏晓棠吃得眼睛都亮了,江亦辰则在一旁给她递水,怕她噎到。

“喜欢就多带几个,下午去扎染坊的时候可以当点心。”段姐笑着打包了几个粑粑,塞进苏晓棠的包里,“对了,下午我们要给扎好的布染色,你们可以自己动手,体验一下染色的过程。”

下午,苏晓棠跟着段奶奶一起给布染色。染缸里的染料是用板蓝根煮的,呈深绿色,段奶奶说:“这个染料要泡三天,每天都要搅拌一次,这样染出来的颜色才均匀。”苏晓棠小心翼翼地把扎好的白布放进染缸,看着白布慢慢被染成浅绿色,然后变成淡蓝色,眼里满是惊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