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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46章 胡杨王下刻团圆,星河畔边诉余生(1 / 2)

敦煌的清晨总带着戈壁特有的清冽,第一缕阳光刚越过沙丘,就把胡杨王的影子拉得老长,树干上皲裂的纹路像被镀了层金,枝桠间的金叶在风里轻轻颤动,落下来的碎光洒在沙地上,像撒了把星星。苏晓棠坐在老木匠爷爷家的炕沿上,正帮江亦辰整理9章——他穿了件浅卡其色的外套,是特意为今天去胡杨王准备的,领口处别着枚小小的胡杨木胸针,是她昨天晚上用边角料刻的,针脚还带着点笨拙的细痕。

“别太用力,胸针要掉了。”江亦辰握住她的手,指尖蹭过她指腹上的丝线印——是昨天绣“团圆帕”时蹭的,浅淡的蓝,像落在指尖的星。“你昨晚绣到那么晚,今天要是累了,就坐在旁边歇着,刻‘团圆木’的事有我和爷爷呢。”

苏晓棠仰头看他,晨光从窗棂漏进来,落在他眼底,漾着温柔的光。“不累,”她轻轻把胸针又按了按,“我要亲手把我们的名字绣在帕子上,跟你刻的木放在一起,这样才算是真正的‘团圆’。”她顿了顿,从炕头的布包里拿出块叠得整齐的浅白色绣布,“你看,我昨晚把胡杨王的轮廓绣好了,今天就绣我们一家人的剪影,还有你刻木时的样子。”

江亦辰接过绣布,指尖拂过上面细密的针脚——胡杨王的枝干遒劲,用的是深棕色丝线,叶尖泛着金,是她调了三种黄色丝线渐变绣的,连树干上的疤节都绣得清晰。“比我画的还像,”他笑着把绣布还给她,“等会儿到了胡杨王下,我帮你找个能晒到太阳的地方,光线好,绣起来更清楚。”

院子里传来孩子们的笑声,棠棠正和小石头蹲在胡杨树下,把捡来的金叶拼成小房子的形状,林阿婆坐在旁边的藤椅上,手里拿着针线,在给绣布锁边——是昨天苏晓棠没绣完的“敦煌胡杨图”,她趁着早上凉快,帮着赶工。“晓棠,亦辰,快下来吃早饭啦!”林阿婆抬头喊,声音带着笑意,“我煮了胡杨叶粥,还蒸了红枣馍,垫垫肚子,等会儿去胡杨王要走不少路呢。”

早饭摆在院子里的石桌上,搪瓷锅冒着热气,里面的胡杨叶粥泛着浅绿,旁边的盘子里摆着红枣馍,馍上印着小小的胡杨叶——是林阿婆用模子压的,说“沾沾胡杨的灵气”。江亦辰给苏晓棠盛了碗粥,又夹了个红枣馍,把馍掰成小块,方便她吃:“慢点吃,粥有点烫。”

苏晓棠咬了口馍,甜丝丝的红枣味混着麦香,心里满是踏实。她看江亦辰只顾着给她和棠棠夹菜,自己没怎么吃,就拿起个馍,掰了块递到他嘴边:“你也吃,等会儿刻木要用力气,别饿着。”江亦辰笑着张嘴,眼底的温柔快要溢出来,旁边的老木匠爷爷看得直笑:“你们俩啊,跟你爷爷当年和你奶奶一个样,吃饭都要互相喂。”

吃完早饭,一行人往胡杨王出发。老木匠爷爷拄着胡杨木拐杖走在最前面,拐杖头的胡杨叶在沙地上轻轻点着,像在画着路线;林阿婆牵着棠棠,手里拿着个小篮子,装着要给胡杨王系的红绸带——是苏晓棠带来的,上面绣着“平安”二字;江亦辰背着木工工具包,里面装着“团圆木”的木料、刻刀和砂纸,还特意给苏晓棠带了个小马扎,怕她站累了;苏晓棠则抱着绣绷和针线篮,走在江亦辰身边,时不时帮他扶一下包带。

戈壁的风很轻,带着胡杨的清香,阳光落在身上暖洋洋的。棠棠和小石头跑在前面,时不时停下来捡胡杨叶,比谁捡的叶子大。“妈妈,你看这片叶子!比我的手还大!”棠棠举着片金叶跑回来,脸上沾了点沙,苏晓棠蹲下来帮她擦掉,笑着说:“小心点跑,别摔了,沙地上滑。”

江亦辰走过来,把棠棠抱起来放在肩上,指着远处的胡杨王:“你看,胡杨王就在前面,是不是很高大?”棠棠趴在他肩上,兴奋地喊:“哇!好大的胡杨!比南京的胡杨高好多!”江亦辰笑着抬头看向苏晓棠,两人的目光在阳光下相遇,都带着笑意——这画面,像极了他小时候,爷爷也是这样抱着他,指认远处的胡杨。

走了大概一个小时,终于到了胡杨王下。苏晓棠站在树下,仰头看着这棵三百年的老树,树干粗得要三个人才能合抱,树皮皲裂得像老人的手掌,却依旧挺拔,枝桠向四周伸展,像撑开的金色大伞,把阳光都筛成了碎金。“太壮观了,”她轻声感叹,伸手摸了摸树干,粗糙的触感里带着岁月的温度,“难怪爷爷当年会在这里跟奶奶定情,这么美的地方,就该藏着最动人的爱情。”

江亦辰从工具包里拿出“团圆木”的木料——是块半米长的敦煌老胡杨木,纹理清晰,泛着温润的光,是老木匠爷爷特意挑选的。“我们就在这边刻吧,”他指着胡杨王西侧的一块平整沙地,“这里能晒到太阳,光线好,也能靠着树干歇着。”老木匠爷爷点头,帮着把木料放在石头上固定好:“先把轮廓画出来,要把我们所有人都刻进去,还有胡杨王的枝桠,这样才算是‘人树团圆’。”

苏晓棠找了个向阳的地方,把小马扎放好,打开绣绷——“团圆帕”的底色是浅黄,像胡杨的叶子,她先把胡杨王的枝干补绣完整,然后开始绣人的剪影:老木匠爷爷拄着拐杖,林阿婆牵着棠棠,小石头举着木坯,她自己坐在绣绷前,江亦辰则弯腰刻着“团圆木”,每个人的姿态都鲜活,连江亦辰握刀的手势都绣得格外细致。

“线拉太紧了,会皱的。”江亦辰的声音从旁边传来,他刚画完“团圆木”的轮廓,看到苏晓棠的绣线绷得太直,就走了过来。他蹲在她身边,指尖轻轻把绣线理顺,动作轻柔得像在呵护易碎的珍宝:“你看,这样松一点,布面平整,绣出来的剪影也更自然。”

苏晓棠靠在他肩上,闻着他身上淡淡的木屑味,心里满是安宁。“还是你细心,”她轻声笑,“我总想着快点绣完,跟你的木配在一起,就慌了手脚。”江亦辰帮她把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指腹蹭过她的耳垂:“不急,我们有一整天的时间,慢慢做,才对得起这胡杨王,对得起我们的‘团圆’。”

老木匠爷爷和林阿婆坐在旁边的沙地上,看着他们俩,眼里满是笑意。“你爷爷当年也是这样,”老木匠爷爷对江亦辰说,“在胡杨王下给你奶奶刻木梳,刻一会儿就去看看你奶奶绣帕,怕她累着,怕她扎到手。”林阿婆也笑着补充:“你奶奶绣帕时,也总偷偷看你爷爷,绣错了针脚都不知道,还是你爷爷指出来的。”

苏晓棠听得入神,抬头看向江亦辰:“原来我们跟爷爷奶奶这么像,连做事的样子都一样。”江亦辰握住她的手,指尖摩挲着她无名指上的木戒指:“这就是传承啊,不只是手艺,还有爱人的模样,都会一代代传下来。”

中午的时候,阳光变得暖融融的,棠棠和小石头捡了一大堆胡杨叶,拼成了一个大大的“心”形,中间放着他们刻的小木坯——棠棠刻的小兔子,小石头刻的小胡杨。“爸爸妈妈,爷爷阿婆,你们看!”棠棠拉着他们过去,指着“心形”叶子,“这是我们送给大家的礼物,代表我们是一家人!”

苏晓棠蹲下来,摸了摸棠棠的头:“真好看,我们把它拍下来,贴在纪念册里,让它永远陪着我们的‘团圆木’和‘团圆帕’。”江亦辰拿出手机,拍下孩子们的“作品”,又拍了苏晓棠和棠棠的合影,照片里,苏晓棠的发间别着片金叶,棠棠的脸上沾着沙,笑得格外灿烂。

午饭是在胡杨王下吃的,林阿婆从布包里拿出保温桶,里面装着胡杨叶饼和酱牛肉,江亦辰则从工具包里拿出奶奶的搪瓷锅,里面是早上煮的胡杨叶粥,还带着温热。“用这个锅盛粥,才有家的味道。”江亦辰把粥分给大家,苏晓棠帮他擦了擦锅沿的水渍——这口锅跟着他们从南京到敦煌,煮过茶,煮过粥,刻满了他们的日常。

“你尝尝这个饼,”苏晓棠拿起一块胡杨叶饼,递给江亦辰,“是林阿婆早上做的,放了新鲜的胡杨芽,特别香。”江亦辰咬了一口,饼的酥脆混着胡杨芽的清香,满口都是暖意。他也拿起一块饼,喂到苏晓棠嘴边:“你也吃,别总给我和棠棠夹菜,自己也多吃点。”

饭后,江亦辰继续刻“团圆木”。他先把每个人的轮廓刻出来,老木匠爷爷的拐杖、林阿婆的头巾、棠棠的小辫子、小石头的木坯,都刻得格外细致,尤其是苏晓棠的绣绷,连上面的丝线纹路都用细刻刀刻了出来。“你看,这是你绣帕的样子,”他把木坯递给苏晓棠,“我特意把你发间的金叶也刻上了,跟早上你别在头发上的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