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澹之倒好,第一件事是琢磨着在哪儿种菜,在哪儿种葡萄。
“那可多谢兄长了!”林阳大喜,给两人添上酒水,杯子一端,“来,二位兄长外出征战,一路劳顿,这杯薄酒,为兄长慰行役之劳!”
三人举杯,一饮而尽。
放下酒杯,林阳的目光落在郭嘉脸上,眉头微微皱了起来。
他伸出手,一把抓住了郭嘉的手腕。
郭嘉吓了一跳,下意识地想抽回手,却被林阳死死按住。
“奉廉兄,你为何脸色这般难看,莫不是在战场上受了伤?”
曹操的心也跟着提了起来,在外一路奔波之时,郭嘉就有些患病之相。
这几天看起来倒是好转了一些,没想到被林阳一语道破。
“无妨,只是近来偶感风寒,有些乏力罢了。”郭嘉摆了摆手,实在不想让他二人担心。
“风寒?”林阳将两根手指搭在他的脉上,闭上眼睛,仔细感受着指下的搏动,片刻后松开手,摇了摇头。
“奉廉兄此非风寒。”林阳的表情严肃了起来,“此乃气血两虚之相。脉象虚浮无力,如水中浮萍,是思虑过度、耗损心神的征兆。我且问你,你是否时常觉得胸闷气短,夜里盗汗,食不知味?”
郭嘉的脸色变了。
林阳说的,竟然分毫不差!
本以为军旅劳顿,休息一些日子,便可以像往常一样恢复。
没想到林阳连一些症状都说的清清楚楚,特别是刚刚的那杯酒,他喝到嘴里就没感觉到有什么滋味!
林阳没管他脑子里想什么,喊下人拿来纸笔,唰唰唰写了起来。
“我给你开个方子,并非猛药,都是些温补之物,你可令人与乌鸡一同慢火煨汤,连喝半月,当能补回些元气。”
他将方子递给郭嘉,又郑重地叮嘱道:“奉廉兄,你这身子,万不可再喝那普通浊酒。”
指了指桌上的酒坛,林阳又道:“此酒倒是可饮,乃是我以药物配之,于你身体有益,今日去时,与子德兄带上两坛!”
郭嘉接过方子,看着上面那一个个熟悉的药材名字,心中百感交集。
“多谢澹之挂怀。”郭嘉自然是将方子小心翼翼的收好,郑重地拱了拱手。
见识过林阳的医术,曹操这下也放了一百个心,端起酒杯笑道:“不说这些了。澹之,你可知,我与奉廉此次回来,司空可是又遇上了烦心之事。”
“哦?”林阳的耳朵一下子竖了起来,来了兴趣,“又是何事?”
曹操叹了口气,脸上露出一副愁眉苦脸的样子,将早已编好的说辞,缓缓道来。
“前线连番大胜,我军士气高涨。司空趁势扩军,一是收编了不少降卒,二来于百姓中招募了数万新兵,如今官渡大营,兵强马壮,声势不小。”
“此乃好事啊。”林阳有些不解。
“然也。”曹操话锋一转,“但兵卒多,却又缺了一物!让司空愁白了头。”
他放下酒杯,神色凝重地看着林阳。
“澹之,可知是何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