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一回头,发现苏宇就站在身后,顿时吓得头皮发麻——这人什么时候来的?
刚才他俩说的话,全被听去了吗?
还没等他开口问,苏宇已经动了。
他抬腿一脚,把傻柱踹出五米远。
刘海中也没能幸免,但他落下的位置不是地面,而是砸在了傻柱身上。两人重重撞在一起,傻柱差点被压扁。
苏宇心满意足地转身离开。
叮!
傻柱和刘海中激活了霉运系统。
“检测到两人强烈恨意,请选择霉运惩罚方式。”
“方式一:两人同时被车撞。”
“方式二:两人同时掉进水沟。”
“方式三:两人同时被野猪破菊。”
野猪破菊?
苏宇眼睛一亮。
这个好,这个最合适。
他立刻给两人安排上,必须安排得明明白白。
“二大爷,你比贾张氏还重,快压死我了,还不赶紧起来?”傻柱觉得肠子都快被压出来了。
“你以为我想趴着吗?”刘海中脸色铁青。
苏宇那一脚力道太猛。
他现在肚子里翻江倒海地疼,浑身使不上劲,连喘气都费劲,更别说站起来了,只能先缓一缓。
“该死的苏宇,我早晚弄死他。”傻柱气得直骂。
“你闭嘴!万一他还没走远怎么办?”刘海中一把捂住傻柱的嘴,他可不想再挨苏宇一脚。
那一脚实在太重。
要是再来一下,他估计回去非得尿血不可。
傻柱也吓得一哆嗦,左右张望没见苏宇的影子,这才松了口气,继续低声咒骂起来。
过了好一阵,两人才互相搀扶着,一瘸一拐地挪到巷子口。
正好迎面来了一辆牛车,慢悠悠的,看样子是往四合院方向去的。
“大哥,我们是轧钢厂的工人,刚才不小心摔了一跤,疼得厉害,能不能让我们搭个车?”
刘海中对车夫笑了笑。
“行,上来吧,只要你们不嫌味道大。”赶车的是个皮肤黝黑的汉子,朝两人露出朴实的笑容。
两人赶忙爬上车。
到了车上才看见,车里载着两头野猪,用草席盖着。
每头都有二三百斤重,都是活物,四条腿被捆得结实,长嘴也被绳索牢牢绑住,只有嘴角支出来的獠牙闪着冷光。
“这可是难得的好东西。”
“大哥,你这野猪从哪儿弄来的?”
傻柱一下子来了兴致,伸手去揪野猪的耳朵。
野猪被捆着嘴,只能发出呜呜的闷哼,鼻子里喷出一股股愤怒的白气。
“咱村猎户在山上逮的。”汉子憨憨地解释。
“山上还能抓到野猪?”傻柱眼睛一亮。
“别想美事儿啦!”
“野猪哪那么容易抓?皮厚肉糙,用枪都不好打。”
憨厚汉子一眼看穿傻柱的心思。
他劝傻柱趁早打消念头,就算有经验的猎户也不敢轻易招惹野猪,那畜生命硬得很。
常有人上山打野猪,不是带一身伤回来,就是再也回不来。
“我看这野猪也没多野性,不是挺安分的吗?”傻柱说着,一巴掌拍在野猪屁股上。
“哎,你干啥?”憨厚汉子顿时急了。
“就拍两下,又没割它的肉,你急啥?”傻柱满不在乎。
“我告诉你,野猪不好惹。”
“现在捆着绳子,它才没机会发威。”
“你小心点儿,万一绳子松了,随便一头野猪都能要了你俩的命。”汉子语气严厉起来。
“傻柱,你安分点。”
刘海中也看不过去傻柱这莽撞劲儿,有时候他实在愣得过分。
傻柱哼了一声,不再说话。
老实的汉子以为他安分了,谁知傻柱悄悄伸手,一把抓住野猪的獠牙,想掰下一根留作纪念。
傻柱使劲。
野猪的獠牙却纹丝不动。
这獠牙是野猪的重要武器,生得十分坚固,哪能轻易被拽下来?
傻柱的举动惹恼了野猪。
野猪开始猛烈挣扎,在牛车上又颠又滚。
“你干啥?”
“滚,给我滚下去,我不载你们了!”
憨厚的汉子终于发现傻柱的举动,勃然大怒,停下车,用鞭子指着傻柱和刘海中。
刘海中觉得冤枉。
他什么都没做,只是安安分分搭个车,是傻柱手不老实,非要去掰野猪的牙。
牙没掰成,反被赶下了车。
“不就是一根獠牙吗?”
“不能吃不能喝,送我一根怎么了?”
“真小气。”
傻柱压根没觉得自己有错,临下车前还猛地一使劲,想抓住最后的机会掰下来。
獠牙没掰动,却彻底激怒了野猪。
野猪挣开脚上的绳子,在车上一骨碌爬起来,喷着粗气,冲着傻柱轰隆隆撞过去。
憨厚的汉子愣住了。
傻柱也吓呆了。
刘海中发出一声惨叫。
快跑!
傻柱转身就逃。
野猪一头冲下车,没撞到傻柱。
“等等我!”刘海中可不想独自面对野猪。
“你快点跑!”
傻柱回头看了一眼,脚下却一点没慢,这时候谁敢停下?
“糟了,野猪追上来了!”
刘海中看着身后逼近的野猪,欲哭无泪,他一身肥肉,根本跑不快。
“二大爷,加油!”
傻柱笑了。
他突然想明白一件事:他不用跑得特别快,只要比二大爷快就行了。
一零三零
刘海中落在后方,野猪便率先冲他去了。
“傻柱,你害苦我了!”刘海中猛然醒悟,往前一扑,死死抱住傻柱的腿。
逃是逃不掉了。
拉个垫背的也好。
傻柱几乎要哭出来,野猪正朝他冲来。
“快爬电线杆!”
“赶紧爬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