唯有一桩心事——离婚的事儿还瞒着爹娘。
“我偏要惯得你下不了凡。”苏宇挟着雪白鱼肉递到她唇边。
娄晓娥顺从地启唇。
这便是两人没羞没臊的寻常光景。
贾家屋里。
“秦淮如!肉呢?你耳朵塞驴毛了?”
“还不滚去买荤腥!”
贾张氏攥着糙面窝头骂骂咧咧,嘴上嚷着不吃,转眼却啃得只剩渣子。
“娘,钱匣子早见底了。”
“捐款都在您老兜里,要不匀些出来?”
秦淮如揉着发酸的腰。
钱进了婆婆口袋,便似肉包子打狗,半个子儿都甭想倒出来。
“那可是老身的棺材本!少动歪心思!”贾张氏陡然拔尖嗓门。
忽然。
一股甜酸香气破窗而入。
“是糖醋鱼的味儿!”
“准是苏家那小杂种!”
“天杀的!他在屋里吃香喝辣,倒把老身送进火坑!”
贾张氏后槽牙咬得咯咯响。
想起里头的光景,她浑身皮肉止不住地抖。
虽说管饭管宿不假……
能有个地方睡觉、勉强填饱肚子就不错了。
否则她也不会瘦成这样。
“妈,您就不能安分点儿吗?”
“苏宇是什么德性您不清楚吗?”
“再去招惹他,他肯定又把您送进去,您还想再蹲一回吗?”
秦淮如揉着太阳穴,贾张氏这个拖后腿的不仅帮不上忙,还总惹麻烦,实在让她心力交瘁。
贾张氏听到“送进去”三个字一哆嗦,立马闭了嘴。
吃过牢饭的人,**也不愿再尝第二回。
嗯?
秦淮如瞧见傻柱从外头回来——
今天居然没带着一身煤渣子?
手里还提着俩大饭盒?
她暗自纳闷,明明没听说傻柱调回食堂。
其实傻柱确实没回后厨。
烧锅炉挣得少,伙食差,逼得他绞尽脑汁找外快,还真琢磨出个门道——
教人做饭。
教的自然不是何家秘传,只是些家常菜手艺。
外加接些零碎宴席的活儿,以前嫌钱少看不起,如今也顾不上了。
靠着教厨艺和跑外快,日子总算有了起色。
唯一麻烦的是出去掌勺时得收拾体面,总不能灰头土脸地去给人做饭。
“回来啦?”秦淮如迎到院门口,顺手就把网兜夺过去。
“秦姐,您好歹给我留点儿……”傻柱不情愿地嘟囔,他自己也好久没沾荤腥了。
“柱子,”
“棒梗正长个儿呢,得补营养。”
“小当也是。”
“你一个大老爷们儿,好意思跟孩子抢食?”
秦淮如眨着泪汪汪的眼睛。
傻柱立马心软了,趁机想摸她的手——
却被她泥鳅似的躲开了。
她深谙门道,得时不时给点甜头,但又不能让他尝够。要是喂饱了,哪还有献殷勤的心思?
傻柱,你这缺德带冒烟的混球!
连我儿媳妇都敢轻薄!
贾老太如同一头发疯的野猪扑上前去,的一记耳光抽得傻柱原地打转,栽倒在地。
傻柱彻底懵了,这唱的是哪出?
赶巧许大茂推门进来。
傻柱,你口味够重!
连贾老太都敢下手,真是老少通吃?来,说说你咋能咽得下去?
许大茂瞧了个分明。
傻柱明明想占秦淮如的便宜。
他这是存心搅浑水。要论起冲动劲儿,占秦淮如的便宜哪比得上占贾老太?
傻柱对贾老太动手动脚?
这癖好也忒邪门了!
我还当他稀罕秦淮如,敢情是做戏,真正惦记的是贾老太。
正值下班时分。
四合院里人头攒动,都围过来瞧热闹。
秦淮如急得眼眶发红,贾老太这是闹哪出?
这么一折腾,往后傻柱还能接济她们家吗?
连眼前亏和长远利都分不清?
许大茂你满嘴喷粪!
我眼又不瞎,能看上贾老太这又老又丑的?
傻柱火冒三丈。
转身就要教训许大茂。
还没等他动手,背后突然被人狠撞一记。
正是贾老太!
你说谁又老又丑?
傻柱,老娘和你拼了!
贾老太把傻柱摁在地上就是一顿胡乱捶打。
傻柱憋屈得要命,便宜没捞着反惹一身臊。他对秦淮如满肚子怨气,怎么也不知道帮腔?
转头却看见她泪眼婆娑的模样。
满腔怒火顿时烟消云散。
参考
秦淮如的日子不好过,碰上这么个胡搅蛮缠的婆婆,他不再埋怨秦淮如,只觉得都是贾张氏的过错。
贾张氏,我帮你出个主意。
让傻柱赔你一百块钱。
他要是敢赖账,就直接送他吃牢饭,看他敢不敢硬撑。
许大茂先前几次索赔得手,尝到了甜头,再加上和傻柱积怨已久,乐得怂恿贾张氏要钱。
我看成!
傻柱这种缺德玩意儿,就该狠狠收拾!
刚下班的刘海中插嘴道。他先前和野猫厮打时,被自家两个从房顶跌落的儿子砸伤,虽不致命但也得卧床休养。
刘海中,这儿没你说话的份儿!傻柱火冒三丈。
我又没瞎了眼,就算要动手也不可能找这老肥婆!他梗着脖子顶回去。
这话彻底激怒了贾张氏。老太太张牙舞爪又是顿乱挠,围观群众竟有人喝彩助威。许大茂在边上煽风**,巴不得闹得更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