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送进去吃牢饭!”刘海中冲傻柱扬眉吐气。
白天这浑球对他爱答不理,现世报来得快。
“该走法律程序。”
“毕竟出了人命。”
“您说呢,一大爷?”
阎福贵也跟进。
无论站队苏宇还是自保,他都坚持报警——傻柱可是杀了许大茂。
易忠海阴沉着脸蹲下身。
仔细检查后,突然嘴角抽搐着露出狂喜。
“许大茂没事,就是昏过去了。”
只要人还活着,就都好说。没人出头告,事情就能压下去。
眼下最关键的是堵住许大茂的嘴,这样傻柱才能平安无事。
虽说得破财消灾,但他已经想通了,大不了再多花点钱。
这时娄晓娥也跑了出来。
瞧见躺在地上的丈夫,她眼泪刷地就下来了。其实自从跟了苏宇,她就再没让许大茂近过身。
但这人心肠软,虽然厌烦许大茂,却从没动过害人的心思。看丈夫被打成这样,她心里实在不忍。
“傻柱你疯了?我要报公安!”娄晓娥气得直哆嗦。
“先送医院要紧,人还昏迷着呢!”易忠海赶紧打岔,死活不能让她真去报警。
娄晓娥这才点头。
在易忠海的张罗下,傻柱背起许大茂,三位大爷跟在后头,深更半夜往医院赶。
等人都散了,街坊们还在窃窃私语。
这回许大茂可被打惨了,就算不死也得掉层皮。傻柱要倒霉了,刚放出来又犯事,怕是要从重处理。
“小娥姐别难过,要我说他活该!”
“知道他为啥挨打吗?”
“这畜生居然想糟蹋秦淮如!”
“傻柱把秦寡妇当仙女供着,能饶得了他?”
苏宇见娄晓娥闷闷不乐,干脆把丑事抖落出来——这种混账东西,不值得心疼。
“什么?他竟敢做这种事?!”
娄晓娥顿时火冒三丈。刚才还担心丈夫安危,现在只觉得恶心。
“走,跟我回家。”
“今晚就在我那儿,咱们好好出口恶气!”
娄晓娥咽不下这口气,拽着苏宇来到家中,打算用许大茂的招数反制他。
当娄晓娥与苏宇联手许大茂之际。
何雨柱背着许大茂匆忙赶往医院。
柱子,加把劲,许大茂恐怕撑不了多久了。刘海中语带讥讽地催促道。
何雨柱背着个大活人,早已累得汗流浃背。
嫌我慢?你来背试试。
人不是我打的,与我无关。你要是不想背,大可以把他丢在半路上。刘海中笑出了声。
柱子,少说两句。易忠海板着脸呵斥。
把许大茂伤得这么重,事情肯定难以遮掩。
他一个人应付不来,必须依靠二大爷和三大爷帮忙。何雨柱此刻还在得罪他们,这不是自寻死路?
抵达医院时,何雨柱几乎虚脱。背着许大茂赶路,即便身强力壮也吃不消。
许大茂被直接送进急诊室。
经过半个多小时的抢救,许大茂总算转危为安。
易忠海赶忙上前询问情况。
幸好你们送医及时。
患者头部遭受重击,再晚半小时就回天乏术了。
医生的话语让易忠海如释重负。
只要不出人命,一切都好商量。
这是检验报告。
这是费用清单。
请去缴费。
随后出来的护士递给易忠海一叠单据和检查结果。
看到最上方的缴费单,易忠海一阵肉痛——一百二十三块五毛,其中急救特效药占了大部分开销。
这比他一个月的工资还多。
咦?
易忠海突然注意到其中一份检查报告。
许大茂没有生育能力?他大吃一惊,此前毫不知情。
什么?
**
“许大茂生不出孩子?”
傻柱原本困倦地眯着眼。
听到易忠海的惊叫,他猛地清醒过来,一把夺过检查单。
“许大茂不能生?”
刘海中和阎福贵也围了过来。
“哈哈!我就说,许大茂这种坏种,活该断子绝孙!”傻柱肆无忌惮地大笑。
刘海中二人也跟着笑出了声。
易忠海却脸色铁青——他和许大茂一样,膝下无后。
“够了!”他厉声喝道。
“一大爷,我是在笑许大茂……呃,我不笑了。”傻柱猛然醒悟。
刘海中二人也敛了笑意。
易忠海同样是“绝户”。
凌晨两点多,许大茂渐渐苏醒。
“傻柱……”他睁开眼,刺鼻的消毒水味提醒他正躺在医院。昏迷前的屈辱记忆瞬间涌来——他差点被……
“许大茂,报应来了!”傻柱晃着诊断书凑到他眼前,“以前总骂娄晓娥是不会下蛋的母鸡,现在看清楚了吧?你才是那只废公鸡!”
许大茂盯紧诊断结论,浑身发抖。
“假的!一定是假的!”他嘶吼着,“傻柱,你捣的鬼是不是?”
其实他早有过猜测。和娄晓娥多年无子,外面的女人也毫无动静,一切都不正常。恐惧让他迟迟不敢面对检查。
“真可悲。”有人低声叹道。
瞅着你断子绝孙的份儿上,懒得跟你计较。
医生诊断结果出来了,说你没啥大毛病,留院观察三小时就能走。
哈哈哈哈!
傻柱乐得嘴角咧到耳根。
他将化验单往地上一扔,扭头就走,才迈两步又折返回来,弯腰捡起纸张塞进裤兜,哼着小曲跨出医院大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