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儿有条鱼,请您带回去尝尝。
苏宇走进厨房,实则从随身空间取出条冻鱼,进厨房只是做做样子。
好好好。
小苏你尽管放心,明天保准把人带来。
阎阜贵镜片后的眼睛直勾勾盯着那条鱼。
足有一尺多长的鱼,足够全家饱餐一顿了。
阎阜贵提着冻鱼,心满意足地往回走。
爸,今晚吃鱼?刚进家门,全家都围了上来。
急什么?
留着过年再吃。
阎阜贵却舍不得现在吃,嘱咐妻子好好收起来。
瞧瞧人家小苏多阔气?
这还没介绍成功就先送了条鱼。
要是婚事成了,说不定能得只肥鸡。
你们都记着,以后要多跟苏宇来往,若听到什么对他不利的风声,记得及时通风报信。
阎阜贵对此十分满意。
他铁了心要跟随苏宇。
易忠海已不足为惧,有苏宇在,这人只会越来越落魄。
聋老太太屋内。
三人面色阴郁地围坐着。
忠海,你上班时多盯着点傻柱。
聋老太太语气不善,显然把傻柱出事归咎于易忠海没照看好。
易忠海心里发苦,这事儿哪能怪他?
傻柱被抓纯属自作自受。
食堂允许带些剩饭剩菜不假,可傻柱带的是剩菜吗?
我会注意。易忠海没多解释。
这回可把老本都赔进去了。
人情用一次少一次,这次帮傻柱几乎耗光了。
下回再出事,我也无能为力了。
要是没人给你养老,你往后怎么办?
见易忠海面露怨色,聋老太太暗自冷笑,还怕拿捏不住你?
我肯定管好他。
一提养老,易忠海立刻紧张起来。
许家。
许大茂醉醺醺从厕所回来,听见大伙议论傻柱被罚去烧锅炉,乐得合不拢嘴。
到家又开了瓶酒。
今儿高兴,必须再庆祝一杯。
刘海中得知消息时直接笑出声。
这傻柱平时在院里没少顶撞他,丝毫不给面子。
如今落难去烧锅炉,若不趁机整些幺蛾子,都对不起这天赐良机。
贾家。
贾张氏如厕回来,听见众人议论傻柱。
凑近才知傻柱真栽了。
被赶出食堂,发配去烧一个月锅炉。
这蠢货,连饭盒都能带出事?
贾张氏骂骂咧咧地摔门进屋。
何雨柱离开厨房的一个月里,院里的人再也没能吃上他带回来的饭盒。
秦寡妇对何雨柱毫无感激之情,她认为何雨柱给贾家带饭盒是天经地义,做不到就是他的错。
以后少跟他来往。
省得坏了你的名声。
贾婆婆板着脸叮嘱秦寡妇。
轧钢厂工人之间也有高低之分。
烧锅炉的工人站在鄙视链最底端,但凡有点门路的人都不愿干这又脏又累的活计。
没人愿意去。
可锅炉总得有人烧。
时间一长就成了惯例——犯错的、挨罚的都得去烧锅炉,何雨柱这回就是受罚去的。
深夜寂静。
苏宇起夜去厕所。
路过许大茂家门口时,隐约瞧见个人影鬼鬼祟祟溜出来。难道是遭贼了?
苏宇不动声色摸过去。
以他和娄晓娥的交情,真要遭贼他肯定得管,正准备给那来个狠的。
凑近才看清是娄晓娥。
吓死人了!
娄晓娥同样被他惊得够呛。
大半夜的你在外边做什么?苏宇眉头微蹙。
还不是那挨千刀的许大茂!
喝得烂醉还吐了一身。
衣服臭得没法闻,搁屋里根本待不住,只能拿外边挂着。
娄晓娥边说边把散发着异味的外套往晾衣竿上搭。
我帮你。
见她动作吃力,苏宇伸手接过。
刚挂好衣服,后院忽然传来脚步声。
你快走,让人瞧见了浑身是嘴也说不清。娄晓娥急得直推他。
要是被人发现他俩深更半夜独处,不到一天就能传出一百零八种闲话,这院里的人最擅长这个。
闲言碎语传开,他们名声就全完了。
时间紧迫,能躲哪儿去?苏宇拧着眉头,没料到会摊上这种倒霉事。
去小仓库。
许大茂家有两间屋,一间大一间小。
大屋住人,小屋堆满零碎物件。
娄晓娥拉着苏宇闪进储物间。
前脚刚藏好,月光下就晃来两道身影,正是刘家的光天、光福兄弟。
哥,方才是不是有啥动静?刘光福东张西望。
我也听见了,像是人声,莫不是招贼了?刘光天附和道。
储物间里的两人屏息凝神。
娄晓娥冻得发抖,心里直打鼓。
刘家兄弟耐不住寒夜刺骨,没多会儿就跺着脚走了。
娄晓娥刚舒了口气,
忽然脸色骤变。
......
谁知那兄弟俩折返回来。
原来是去茅房。
娄晓娥的心提到嗓子眼,
万幸他们径直路过。
苏宇,你是疯了不成?往日竟没瞧出你这般胆大包天!娄晓娥咬牙切齿地低斥。
......
转眼七天过去。
傻柱被罚去烧锅炉,成日累得腰酸背痛,每晚回来都黑得像块炭。
饭盒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