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张牙舞爪就要扑上去。
贾张氏,又想挨揍了?苏宇一个眼刀甩过去。
贾张氏慌忙辩解:腿麻了,起来走走。她很清楚苏宇不是好惹的,立马服软。
车间里易忠海还没回来。
食堂的傻柱也还没到点下班。
要是真闹起来,她孤立无援。
苏宇笑着往后院走去。
院里的住户们都乐了,这个刁蛮的老太婆总算遇上克星。
穿过月亮门回到后院。
许大茂家房门紧闭,不知娄晓娥是否在家。
晒太阳的聋老太太一见苏宇就黑了脸,恶狠狠地盯着他。
早上医院检查时,医生建议尽早切除她脖子上的肉瘤。
可她心里明白,这瘤子是诅咒苏宇咒出来的。
就算手术切除,只要继续咒骂还会再长,必须另想办法根除。
这小畜生又买这么多好东西。盯着苏宇手里提着的肥鸡,老太太直咽口水。
突然她惨叫一声。
才骂完一句,肉瘤就钻心地疼。
伸手一摸,瘤子又变大了。
再这样下去,迟早会被这个越来越大的瘤子压垮。
苏家屋内。
苏宇放下新买的收音机。
把肥鸡和蔬菜放在桌上。
今晚做什么菜?
半只鸡炖香菇,半只炒辣子鸡。
再配个西红柿炒蛋和拍黄瓜。
最后加个菌菇汤。
四菜一汤,将就着吃吧。
要让人听见这话,怕是要气死:四菜一汤还算将就?想过什么神仙日子?
他们连温饱都是奢望!
苏宇刚将肥鸡剁成块,门外便传来轻叩声。
是娄晓娥。
她的敲门声总是不急不缓,带着特有的韵律,苏宇一听便知是她。
小娥姐,快请进。苏宇拉开门。
你...娄晓娥见他那般热络,脸微微泛红。
尝尝这葡萄。苏宇取出一串玫瑰香。
你倒是神通广大。娄晓娥轻声感叹。
六十年代物资稀缺。
多数人连果腹都成问题。
水果这类非必需品,夏日尚且难得,隆冬时节更是稀罕,纵有银钱也无处可买。
能弄到手的,绝非寻常人。
咦,这纸箱里装的是什么?娄晓娥抿着葡萄,目光落向案头。
不妨猜猜?苏宇笑道。
莫非我目不识丁?
这不明晃晃写着收音机
娄晓娥眼波流转,那嗔怪的模样让苏宇心头一热,险些按捺不住。
她启开纸箱,捧出新崭崭的收音机。
娄晓娥兴致盎然地调试着。
娄家原是豪富,未出阁时市面上有的新鲜物事,没有她未尝过的。
出嫁后境况迥异。
时局不同,纵有家财也不敢张扬。
收音机自然成了奢望。
整座四合院,连半台收音机都寻不出。
她许久未曾摆弄,手法略显生疏。
苏宇笑眼旁观。
不多时,清亮的广播声流淌而出:各位听众同志...播音员正激昂地播报着祖国建设的蓬勃气象。
小娥姐,你先听着,我去备饭,待会一道用膳可好?苏宇温声相邀。
哎,大茂今天又不着家。娄晓娥轻叹,眉间凝着愁绪。
许大茂彻夜不归,十有**又去寻花问柳。
娄晓娥懒得过问,也无力干涉。
她靠近苏宇,半是为他风度所吸引,半是因许大茂作孽自招,激得她想报复。
她偏要证明——
只要自己愿意,自会有更好的男人倾心。
娥姐,身上干净了没?苏宇突然嬉皮笑脸凑过来。
没正经!娄晓娥腾地红了脸。
真走了?见她这般情态,苏宇心中暗喜。
别听广播了,咱去厨房...他拽着半推半就的娄晓娥,步步深入烟火之地。
入得厨房,苏宇揽过娄晓娥便跳起圆舞曲。
良久,娄晓娥横着媚眼睨他。
苏宇只管摸着脑袋憨笑。
娥姐认罚,给你整治桌好菜。
先去歇着,油烟熏着皮肤。他连哄带劝把人送走。
灶火欢腾间,苏宇手艺竟比平日更精湛。辣子鸡的辛香钻出半敞的窗,害得满院禽兽遭殃。
今日这香气格外折磨人,贾张氏咒骂不休,聋老太也絮絮叨叨——直到后颈肉瘤刺痛,才阴着脸住了口。
待苏宇摆好碗筷回身,却见娄晓娥倚着门框,眸光似水般将他望着。
“这么快就起来了?不多躺会儿?”
苏宇含笑问道。
“我想看你做饭。”
娄晓娥脸颊微热,目光追随着苏宇忙碌的身影。
不一会儿,餐桌上就摆好了四菜一汤。
“这些日子总在你家吃饭,都吃胖了。”娄晓娥轻抚腹部,似乎真多了些柔软。
“圆润些好,圆润是福相。”苏宇说着往她碗里夹了块鸡肉。
正吃着,
娄晓娥突然放下筷子,神情黯淡。
“怎么不吃了?”
苏宇疑惑道,难道是菜太咸?
他尝了尝,咸淡正好。
“你说...我们会不会有孩子?”
娄晓娥抚着肚子,多年来求子心切,试遍各种偏方,
却始终未能如愿。
“肯定会有。”
“我说过懂医术,许大茂天生不育,这辈子都不可能留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