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海中边说边进里屋把二大妈叫醒。
**年剩余的红纸,催着二大妈赶紧剪喜字。
刘光天俩兄弟也被喊起来了。
两人随后去找阎阜贵。
阎阜贵用哑炮拼的鞭炮真能响?
会不会坏了咱们的事?
苏宇有些担心。
保证能炸。
阎阜贵挑得很仔细,那些哑炮都是引线断了,他全重新接好了。
刘海中信心十足。
去找阎阜贵前,两人先到地窖门口查看。
易忠海完全没察觉自己暴露了。
刘海中从门缝里瞅着地窖中的两人,差点笑出声:易忠海你也有今天?
来到前院叫醒阎阜贵。
鞭炮是有,可那是备着过年用的。阎阜贵一脸舍不得。
这好办。
让二大爷买下来。
易忠海出事,二大爷就能顶上一大爷的位置,他得的好处最多,不该多出些力吗?
苏宇可不愿掏钱。
刘海中虽然不快,但觉得这话在理。
阎阜贵太抠门,不给钱肯定不肯出鞭炮,万一耽搁太久让易忠海跑了怎么办?
刘海中只得付钱。
阎阜贵取出一挂鞭炮。
大大小小长长短短。
果然是各式哑炮仔细捆成的,看着甚是怪异。
行动正式开始。
刘家父子与阎家众人都来了。
贾家大门被贴上大红喜字。
对门的易家也没落下,一样贴上醒目的红喜字。
地窖口同样红艳艳的。
万事俱备,只待**炸响的那一刻。
幽暗的地窖中。
易忠海全然不知外面的布置。
他握着秦淮如的手低语:“淮如,跟着我亏不了你。”
“我不会让你吃苦。”
“只要你往后常来这儿。”
占着便宜的易忠海心满意足。
他盘算着循序渐进——今日浅尝辄止,来日方长,总能叫这女人慢慢习惯。
贪念在心底滋长:秦淮如能生养,或许能给他留个血脉。
不过这话他压在舌底,怕吓退对方。
秦淮如弯着眼睛笑:“往后全仰仗您了。”
“您看我什么时候能成四级工?”
“能赶上苏宇不?”
她至今记得苏宇在车间**风云的模样。
易忠海拍拍胸脯:“有我教你怕什么?”
暗地里冷笑:让她转正就是极限,岂容她飞出手心?
攥着的手更紧了些。
骤然间,**声震彻院落。
除夕夜的地窖外突然响起阵阵鞭炮。
“这时候放鞭炮?”易忠海愣了一下,还未意识到不对劲,地窖的木门就被人猛地踹开——
**鞭炮声炸得四邻皆惊,连隔壁院子的人都被吵醒。
“这次够易忠海喝一壶了!”刘海中躲在暗处咧嘴直笑,手里还攥着半截没烧完的香。
“哪家缺德玩意儿半夜闹腾?”
“还让不让人睡了?”
“找抽呢!”
被吵醒的邻居们骂声四起。
刘海中赶紧猫着腰溜墙根——这帮人火气上来他可扛不住。
小孩哭大人嚷,本该安静的院子顿时炸开了锅。
“阿巴!阿巴!”贾张氏哑着嗓子干嚎,唾沫星子喷得老远。
地窖里,易忠海和秦淮如吓得直哆嗦。
门外的鞭炮分明是冲他们来的!
**声一停,外头却传来杂沓的脚步声。
“一大爷…怎么办?”秦淮如带着哭腔攥住衣角。
要是在这儿被逮住,他俩就全完了。
“别慌!”易忠海压低嗓子,“兴许不是冲咱们…等人都散了再出去。”
他一把掐灭油灯,地窖顿时黑得伸手不见五指。
“大伙快看!这地窖门上咋贴着喜字?”刘光天扯着嗓子嚷嚷。
那红艳艳的“囍”字正是他刚糊上去的。
人群呼啦围上来,崭新的喜字在月光下格外扎眼。
“贾家地窖贴喜字…这是要办喜事!”
(
院内议论声此起彼伏。
整个贾府适婚女子,恐怕只剩寡居的张氏,莫非今日是她出阁之日?
她那副臃肿老态的模样,哪个敢迎娶?
此言差矣,保不齐就有偏好丰腴之人的。
刘家小子刻意将话题引向此处。
这自然是刘老爷授意的,为的是早些把易家牵扯进来。
众人会意,言辞越发肆无忌惮。
快瞧,贾府门楣上也贴着囍字。
易家门前竟也张灯结彩?贾府有喜尚可理解,易家这又是为哪般?
眼尖者又发现两处喜联。
幕后的苏先生微微颔首。
棋局按部就班,只待众人发觉地窖里的秘密。
哟,这般热闹?许家少爷摇摇晃晃从外头进来。
苏先生见他脚步虚浮,暗道果然如娄氏所言,定是去私会外宅了。这般腿软气虚,想必被那女子折腾得不轻。
好大个喜字!
贾府办喜事?莫不是秦娘子改嫁了傻柱?
许少爷素来爱生事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