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贾东旭时傻柱才看清,这小子惨透了,下半截全废了。
傻柱心里顿时乐开了花。
贾东旭越惨对他越有利。
这短命鬼一蹬腿,就没人跟他抢秦淮如了。
越想越美,脸上都快绷不住笑。
“唔唔...”贾张氏的手指几乎戳到傻柱脸上。
她发现傻柱嘴角挂着笑。
这小子三天两头围着秦淮如转悠,明摆着打什么主意。想拐跑自家儿媳妇?门儿都没有!
“您说啥?”傻柱毕竟不是秦淮如,摸不透老太太的比划。
“妈,您消停会儿。”秦淮如拽着婆婆袖子,“多亏柱哥来搭把手,要不然咱们怎么把东旭弄回家?”
贾张氏鼻孔里哼哧两声,到底没再骂人,只是冲傻柱翻了个死鱼眼。
三人推着带轮子的病床往楼道走,打算先把贾东旭搬到楼下板车上,再一步步推回大院。
叫上傻柱就图他力气大。
下楼梯时,傻柱弓着腰在前头顶住病床,秦淮如婆媳俩在后头扶着。
开头挺顺当。
谁成想...贾张氏突然踏空半步。
她整个人撞上病床,床板重重砸在傻柱背上。这可把傻柱撞了个趔趄。
病床顿时像脱缰野马朝楼下冲。
幸好只剩最后几级台阶,要不直接就能往八宝山送了。
“!”贾张氏连滚带爬扑过去。
贾东旭从床上翻下来,摔得跟滩烂泥似的。
还好是个没知觉的植物人,要不得疼得像挨刀的肥猪似的吱哇乱叫。
傻柱也慌了神,顾不上自己摔得屁股生疼,一骨碌爬起来先扶秦淮如,再去瞧贾东旭。
正哭天抢地的贾张氏看见他更来气。
啪!
一记大耳刮子甩过去。
那肥巴掌厚得跟卤煮火烧似的。
这一记耳光力道十足,傻柱直接被扇翻在地,嘴角渗出血丝,耳畔嗡嗡作响。
他整个人都被打懵了。
妈,这事真不怪傻柱,是您...秦淮如正要解释,要不是贾张氏自己踩空撞到病床,怎么会出事?
啪!
话音未落,贾张氏抬手又是一巴掌。
她咿咿呀呀比划着,秦淮如立刻会意——这是警告她不许提摔倒的**。
这么做确实亏欠了傻柱。
人家好心帮忙,反要背黑锅。
换作旁人,万万干不出这种缺德事。
可秦淮如只是轻轻点头,贾张氏这才罢休,转身揪住傻柱的衣领,噼里啪啦连扇十几个耳光。
楼下医护人员和病患家属都伸着脖子看热闹。
快!赶紧把人抬回病床!医护人员冲过来,刚出院的贾东旭又被担架送进了病房。
傻柱心里直打鼓:
该不会真把贾东旭摔出个好歹吧?
叮——
轧钢厂的苏宇脑响起系统提示音。
评分90分,宿主一箭双雕,同时达成第三、第三套方案,额外奖励10分。
奖励现金1810元,猪肉票十斤,随机热带水果三种,时令蔬菜三种,酒类三瓶。
苏宇发现奖励形式又变了。
这倒像开盲盒?
总算有点新鲜感!
不知道傻柱现在什么光景?
他把贾东旭摔得半死,贾张氏肯定要扒他层皮。先揍一顿是免不了的,打完以后...怕是要讹个底朝天吧?
傻柱这舔狗当得真够可以。
要是他真把贾东旭送易忠海家,那可就有好戏看了。
我倒要看看易忠海这个伪君子怎么接招。
苏宇心情大好,决定今晚加菜,必须荤腥俱全,整它个六菜一汤。
(贾东旭接受完检查时,他正好领到丰厚的奖金。
你们运气不错。
病人跌落的高度差不大,仅有轻微擦伤,无需特殊治疗,直接带回家休养就行。
检查费四元钱。
急救医生走到贾母面前结算费用。
呜呜...贾母指着傻柱比划,示意事故责任在他身上,必须负责到底。
让我付钱?傻柱瞪大眼睛。
明明是来帮忙的,反倒成了**。
何况当时分明有人从背后猛推了一把,这怎能怪到他头上?
柱子哥,我们实在拿不出钱了...秦淮如眼角泛着泪光。
行,我付。一见到秦淮如的眼泪,傻柱立刻没了原则,爽快地摸出五元钱。
找零的一元钱刚递出来,贾母突然伸出胖**过,麻溜地塞进自己衣兜。
唉!
傻柱望向秦淮如,只得无奈摇头。
钱进了贾母口袋,就如同肉包子打狗。
安置好贾东旭,四人正要离开医院。
哎,贾张氏!这推车是给东旭用的,你怎么坐上来了?
傻柱刚要推车,发现贾母已灵巧地爬上了木板车。
咿咿呀呀...
贾母比划着说要照顾儿子。
傻柱气笑了——跟在车边就不能照顾了?
光推贾东旭就够吃力,现在还要加上这头,怕是要累断他的腰。
柱子哥,我婆婆就这脾气...
你别恼,我帮你一起推。
秦淮如红着眼圈过来搭手。
热血地冲上傻柱脑门。
烈日炙烤下,一辆破旧的拖板车碾过胡同的石子路。
秦姐,载着贾张氏也没什么大不了。
这点分量算啥?您就跟着走几步。
傻柱咬着后槽牙,青筋暴起的手掌死死攥住车把。汗珠子顺着红涨的脸颊往下淌,后背的棉袄洇出一大片深色水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