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是一大爷,认错都这么有排面。”
“头磕得真响。”
“咱们都得向一大爷看齐。”
听着苏宇的调侃,众人七嘴八舌地议论起来。
自然——
多半是嘲讽。
谁看不出来一大爷是滑倒的?哪儿是认什么错。
“你...我就是脚滑...”
易忠海臊得满脸通红,憋屈得差点吐血。
就算真有错,他也不会认,就算不得不认,顶多敷衍一句“对不住”,哪会用这种姿势赔罪?
突然,他又是一激灵。
从踏进苏宇门前开始,贾张氏摔跤,吃了口天降**,再加上他这五体投地......
这一连串邪门的倒霉事,未免太巧了。
难道苏宇真是个灾星?
他原本是不信的,现在却不由得犯嘀咕。
“不行。”
“明儿个得偷偷找个道士,或者寻个和尚,请张辟邪符才行。”
苏宇这人古怪得很,不见护身符绝不能再近他身。
易忠海忍着疼站起身,浑身脏兮兮的狼狈模样几乎和贾张氏不相上下。
一阵哄笑忽然从人群里炸开,原来是大胖子二大爷刘海中在幸灾乐祸。
易忠海恶狠狠横了他一眼。
“后退些,都离远点儿。”三大爷阎阜贵拽住老婆的衣角,低声催促阎解成兄弟俩。
“我也躲远些。”许大茂混在看热闹的人堆里,瞧见易忠海吃瘪,心里痛快极了——平日和傻柱起冲突,无论谁对谁错,易忠海总是偏帮傻柱。
人群又往后缩了缩。
“老易你看,姓苏的小崽子又在笑……”贾张氏突然指向苏宇。
苏宇确实在笑,只因霉运系统又给了奖励——百元大钞、十斤肉票、两只肥鸡、三斤苹果三斤葡萄,外加三斤嫩黄瓜。
“苏宇,你个小**……”易忠海以为对方在嘲笑自己,怒火直冲天灵盖。
啪啪!
苏宇箭步上前,左右开弓直接把两人扇飞出去。
“两把老骨头,我没名字是不是?”他冷声质问,“贾张氏满嘴喷粪,易忠海你也跟着学?三番两次骂到我头上,真当我是泥捏的?”
“小畜生……”贾张氏捂着脸刚要骂——
啪!
巴掌比她的脏话更快。
她张口还想嚷——
苏宇的巴掌又甩过去了。
贾张氏强忍怒气,明智地选择了沉默。
混账东西,我可是院里的一爷...
易忠海踉跄起身,众目睽睽下**,若不出这口气,他这张老脸往哪搁?
咚!
苏宇抬腿将其踹翻。
一只脚死死踩住他胸膛,扬起手臂狠狠抽下。
再骂一句,就多挨一耳光,看你能撑多久?
身为管事大爷,本该主持公道。
瞧瞧你都干了什么?
纵容贾家欺辱我,是非不分,你这把岁数都白活了吗?
苏宇俯视着易忠海厉声呵斥。
围观者暗自赞同。
虽不敢明说,但大伙心里都跟明镜似的。尤其许大茂,若不是忌惮打击报复,早冲上来补几记耳光了。
你别嚣张...易忠海目眦欲裂。
他懊悔不已。
该等傻柱回来再发难的。那个寡妇的忠实跟班,作为院里最能打的,定不会让苏宇如此放肆。
老易,这就是你的不是了。
人家小苏说得在理,当大爷的要主持公道,不能太偏颇。
干脆认个错吧。
挺着将军肚的刘海中踱步而出。
这位二大爷素来被易忠海压着,早憋着股劲儿。此刻逮着机会落井下石,笑得眼睛都眯成缝了。
“还不快去拦住他?”
易忠海冷眼盯着刘海中。
“易忠海,你是院里的爷,我也是院里的爷,你凭什么指使我?”刘海中的笑容瞬间消失。
“他眼里可有你?”
“你仔细想想,他哪次做决定问过你的意思?”
苏宇笑着插话。
刘海中一听,觉得有理。
这四合院虽有三位管事,可他和阎阜贵不过是摆设罢了,易忠海行事向来独断。
“姓刘的,你这二大爷还想不想当了?”
易忠海气急败坏。
“姓易的,你敢威胁我?”
“你算哪根葱!”
刘海中也怒了。
私下不给面子也就罢了,当着众人这么威胁他,他若服软,脸往哪儿搁?
“我……”易忠海噎住。
话一出口,他就后悔了。
“易忠海,现在谁还帮得了你?”
“说,你认不认错?”
苏宇笑出了声,易忠海这是气昏头了吧?
“苏宇,你真要赶尽杀绝?”易忠海恨得牙痒。
一大妈、傻柱、聋老太太……
但凡有一个人出面,他都不至于被苏宇逼到这份上。此刻却孤立无援,当众**。
脸面尽失,尊严扫地!
“不道歉?”
“无所谓,我不稀罕了。”
“我这就去街道办,再报公安,告你和贾张氏合谋害我。”
“外加一条,你们搞封建迷信。”
苏宇转身就往院外走。
什么?
易忠海脸色煞白,猛地抱住他的腿:“院里的事院里了!”
“老东西,你也配挡我?”
苏宇一脚踹翻易忠海,头也不回朝外走。
“截住他!”
“院里的事儿院里断!”
“传出去坏了名声,荣誉四合院评不上,年底的奖励你们还想不想要了?”
易忠海心里清楚拦不住苏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