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他把你弄伤的?
太不像话了!得报警,必须狠狠教训他!他是怎么伤着你的?
易忠海眼睛一亮,觉得机会来了。
他对苏家父子恨之入骨,可惜苏宇的父亲地位比他高,一直压着他,这口恶气只能憋在心里。
现在逮着机会,自然不肯放过。
他把霉运传给我,害我被椅子腿扎...贾张氏哭诉道。
啥?
就这样?
易忠海大失所望。用这种理由告苏宇?怕是苏宇没事,他们自己倒要先进去,这不是搞封建迷信吗?
萧瑟寒风中,易忠海长叹一声,眼看着救护人员将贾张氏匆匆抬上担架。
拐角处,苏宇踩着积雪踱步而出。
这个季节的北京城,灰瓦矮房静静排在街头,最高不过三四层。鹅毛大雪簌簌落下,偶有路人裹紧棉袄疾步走过。斑驳的砖墙上,刷着醒目的红漆标语:
跟党走,奔小康!
建设祖国,义不容辞!
鼓足干劲,力争上游!
这光景倒也纯粹,就是肚皮难填饱。苏宇搓着手呵白气。
菜场里稀稀落落摆着几个摊位。放眼望去,除了土豆、萝卜就是冬储大白菜。肉铺前队伍排得老长,轮到苏宇时,案板上仅剩几块肥膘。
要票。女摊主掂着**问。
备着呢。
苏宇摸出两张皱巴巴的肉票,又数出六角钱。这年头没票寸步难行,饶是他这个穿越者也得认规矩。临了又花一角钱捎了颗冻白菜,就赶紧缩着脖子往回跑——西北风刮得人脸生疼。
刚进院门,就见阎阜贵倒背着双手在当院兜圈子。
嗬!小苏同志阔气!阎阜贵盯着油纸包直咽口水,不是我夸口,你三大娘烧的东坡肉可比傻柱强。要不...菜搁我屋去做?正好昨天淘换到瓶二锅头...
“三叔,我看还是免了吧,一壶酒里掺一滴水,你这喝的是酒还是水?”苏宇加快步子往前走。
三叔这人最会盘算,精得很。
要是把肉给他料理,炒出来的菜至少得缩水一半。
再和他同桌吃饭,苏宇买的一斤肉怕是连一两都捞不着。
“你这孩子说啥呢?什么叫一壶酒里掺一滴水?”三叔脸上有些挂不住。
他平时好喝两口,却又舍不得多花钱。
不知怎么琢磨出的门道,给酒里勾兑水,越兑越多——起初怕尝不出酒味,水少酒多;没过多时,变成了水多酒少,简直像掺了酒味的白水。
路过院子中间,苏宇瞅见贾家门边有几滴血迹。
“贾大娘真让椅子腿扎穿了腿?”他想起之前下的霉运咒,该不会灵验了吧?
怎么奖励迟迟不来?
“苏宇,你可算回来了,刚才出乱子了。”
“贾大娘的腿被戳了个窟窿,她正骂你呢,说是你把霉运过给了她,最近千万别和她打照面。”
娄晓娥推门拦住他,连声提醒。
“谢谢小娥姐,我记下了。”苏宇点点头。
贾大娘断腿虽是霉运系统的手笔,但说到底与他脱不了干系。
“你可别不当回事,毕竟你父亲……唉,总之自己多留神。”
娄晓娥意识到说漏了嘴,不该提他的伤心事,又叮嘱几句才转身进屋。
叮!
系统提示音突然响起。
“霉运惩罚执行完毕。”
“对象:贾张氏,结果:大腿贯穿伤,头部撞击伤。”
“评分:80\/100。”
“奖励:现金十元,肉票十斤,宰杀好的肥鸡一只,已存入专属空间。”
“备
苏宇查看空间,里面果然多了张大团结、二十张半斤肉票,还有只拔干净毛的肥母鸡。
他乐呵呵提着猪肉往家走。
**医院。**
贾张氏刚被推出手术室,安置在病房内。
她右腿裹着厚重的石膏,额头缠着绷带——那是她在剧痛难忍时,拼命用头撞地留下的伤。
“妈,感觉好点没?”贾东旭站在病床边,盯着动弹不得的贾张氏,眼神里透出一丝不耐。
“还能咋样?”
“我得回四合院,非找苏宇那崽子算账不可!”
“就是他带衰我,害我伤成这样,必须赔钱!”
“一百?五百?不行,太少了!得让他把抚恤金全吐出来,至少一千!”
贾张氏面目扭曲,挥着手吼叫。
这时,一大爷易忠海踏进病房,听见她的话,眼底闪过一丝算计——或许能借机整治苏宇……
**“一大爷,您可算来了!”
“苏家那小畜生把我害成这样,您得替我做主!”
“您瞅瞅我的腿,再看看这脑袋……”
贾张氏一把鼻涕一把泪,仿佛见了救星,指着自己裹满绷带的伤处哭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