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辈子……”她低声说，“做个好人。”
走廊灯光昏黄，她走出审讯室，顺手把门带上。钥匙插进锁孔，转动，咔哒一声。
她没回头。
沿着走廊往前走，脚步稳定。路过监控室时，瞥了眼屏幕。画面上，永久监禁舱的摄像头拍到周明远蜷缩在角落，双手抱头，嘴里不停念叨着什么。
她收回视线，继续走。
耳机震动了一下。是青鸟发来的消息：**“延安那边信号稳定，接头人已确认。”**
她回复：**“准备出发。”**
走到监狱出口，天还没亮。风吹过来，带着点湿气。她停下，从空间戒指里取出一个黑色背包，检查了一遍装备：左轮、银芯弹、伪装芯片、能量核心、灵泉瓶。
全都齐了。
她把背包背上，正要迈步，玉简突然震动。
【初代宿主日志残篇解锁进度：56%】
数据流自动加载，界面跳转。一行新信息浮现：
**“试验体编号07，状态：存活。坐标：延安·南关街37号。”**
她盯着那行字看了两秒。
然后收起玉简，抬脚迈出监狱大门。
风卷起她的衣角，远处街口一辆黄包车静静停着，车夫戴着旧毡帽，低着头，不知道等了多久。
姜昭走过去，拉开门坐进去。
“去城西铁路货场。”她说。
车夫应了一声，推车起步。
车轮碾过石板路，发出咯噔咯噔的声响。她靠在座椅上，闭眼调出识海地图。扶桑林第一百六十九棵正在抽枝，嫩芽泛着微光。
还差一棵。
她睁开眼，看向窗外。天边有一点灰白，像是要亮了。
黄包车拐进一条窄巷，巷子尽头有扇铁门，锈迹斑斑，门缝里透出一点红光。
那是通往地下通道的入口，直通城西废弃铁路。
她坐直身体，手摸上腰后的枪套。
车轮碾过一块松动的石板，猛地一颠。
她的手指微微收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