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认得这个笔迹。不是青鸟的，是母亲的。
“这东西哪来的？”
“三天前收到的匿名包裹。”青鸟说，“寄件人写的是‘楚云裳’。”
姜昭手指一顿。
母亲死了十几年，名字不该出现在这个时代。可这张纸条是真的。墨迹、纸张老化程度、折叠方式，全都对得上。
她把纸条收进空间戒指。
“黑狐知道你是谁。”她说，“所以他才会用金条引我上钩。他想让我贪心，让我犯错。”
青鸟点头：“所以我们得比他更快。”
“那你得给我更多资源。”姜昭看着他，“我要一台能接入军统核心数据库的终端，还要一个安全屋，能屏蔽信号追踪。”
青鸟皱眉：“这很难。”
“那就别怪我只顾自己。”姜昭直视他，“我可以把tx-09的数据卖给出价最高的人——包括日本人。”
青鸟瞳孔一缩。
他知道她说得出就做得到。
几秒后，他点头：“明晚这个时候，码头b区三号仓库，我会把东西给你。”
“带够诚意。”姜昭说着，转身走向岸边小路，“不然下次见面，我就不是谈交易了。”
青鸟没再说话，转身走进夜巷，身影很快被黑暗吞没。
姜昭没回特工处。
她沿着江岸走，手里攥着金条，耳朵听着远处动静。城市还在断电，路灯没亮，只有零星火光映着江水。
走到一半，她停下。
前方路口，一辆黑色轿车停在那儿，车窗贴膜，看不清里面。
她没绕路，直接走过去。
车门开了，王立探出头，脸色发白：“姜璃，处长让你立刻回去！总部来电，说你拒不服从命令，要通缉你！”
姜昭冷笑：“那你去报啊。”
“你疯了？你现在是全城目标！”王立压低声音，“周家已经开始调动私兵，军火库的事他们知道是你干的！”
“让他们来。”姜昭往前一步，“我等着。”
王立说不出话了。他看见姜昭腰间的左轮，还有她袖口若隐若现的激光剑刃。
这女人根本不怕。
他关上车门，车子掉头开走。
姜昭继续往前走。
她不打算躲。越躲越像逃。她要让所有人知道，她不是任人拿捏的棋子。
走到码头拐角，她靠墙站定，从空间戒指取出改装左轮，检查弹匣。银芯弹全满，灵泉淬炼过，能破机甲。
玉简突然震动。
新提示：检测到高频电磁波，来源东南方向，距离约八百米。
她抬头。
远处街口，引擎轰鸣声由远及近。
一辆装甲车冲出夜色，车顶炮塔转动，瞄准方向正是她所在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