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她这个女儿，还在一个个世界里替别人活命。
“销户？”她低声笑出来，声音冷得像冰，“我偏要让你重新上户口。”
发尾蓝光一闪，她把密钥收进戒指。
起身时，袖口擦过树皮，留下一道浅痕。
她没回头，沿着林间小路往回走。白狐跟在身后，步伐轻得像没踩地。
宗门方向传来钟声。
内门候选弟子报到时间快到了。
她刚走到山道拐角，迎面撞上一名执事弟子。
“姜璃？”那人皱眉，“你怎么在这？内门考核登记马上开始。”
姜昭站定，脸上没什么表情。
“我迷路了。”她说。
执事哼了一声：“赶紧回去换衣服，玄明子长老亲自点名。”
她点头，抬脚要走。
“对了。”执事忽然叫住她，“刚才巡查组说后山塌了一块，可能是地震。你没事吧？”
“没事。”她回头看了一眼远处升起的烟尘，“就是听见响声，过来瞧了瞧。”
“下次别乱跑。”执事警告完，转身走了。
姜昭继续往前走。
手指在戒指上轻轻摩挲。
密钥还在。
芯片还在。
她的一切都在。
转过山坳，宗门大门出现在视野里。
守门弟子看见她，愣了一下。
她走路的姿态变了。
不再是那个低眉顺眼的扫尘院废物。
每一步都像踩在刀尖上，稳得吓人。
她进门时，天空裂开一道口子。
阳光斜劈下来，照在她肩上。
发尾蓝光微微闪了一下。
她没察觉。
只觉得胸口有什么东西烧了起来。
不是愤怒。
是决心。
她穿过长廊，走向内务殿。
路上遇到几个外门弟子，窃窃私语。
“听说了吗？有人在背后说姜璃的丹是偷的。”
“谁啊？测灵镜都放影像了还能赖？”
“说是执法堂那边传出来的，说她一个外门出身，怎么可能掌握本源真火。”
姜昭脚步没停。
她知道是谁在搞鬼。
那些怕她翻身的人，终于坐不住了。
等她走到殿前台阶，一群人已经等在门口。
白苏也在。
他看见她，眼神一亮，刚要说话，却被旁边一名执法弟子拦住。
“姜璃。”那人扬着手里的玉牌，“有人举报你私闯禁地，涉嫌盗取宗门秘宝，请配合调查。”
姜昭停下。
看着对方。
风吹起她的衣角。
她抬起右手，慢慢摘下脖子上的翡翠吊坠。
玉简温热。
她笑了。
“查？”她问，“你们确定要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