瞳孔金芒暴涨,发尾泛起淡蓝光晕。她右手一扬,袖中银鞭如活蛇窜出,破空声刺耳!
鞭梢精准缠上皇帝脖颈,猛地一拽!
“咚”地一声,皇帝被狠狠拖倒在地,喉咙被勒得发不出声,双手死死扒着地毯。两名太监刚要喊人,窗外寒光一闪,雷鸟双翼展开,爪下电弧跳跃,吓得两人瘫跪在地。
姜昭翻身坐起,赤脚踩在锦褥边缘,居高临下看着地上的皇帝。她轻轻一扯鞭子,皇帝脖子一紧,脸涨成紫红。
“陛下刚才说,我撑不过今夜?”她歪头一笑,“您是不是忘了——我最擅长的,就是装死?”
皇帝喘着粗气,艰难开口:“你……你怎么可能没事?那酒里可是加了整株断魂草炼的散!”
“哦?”姜昭挑眉,“就这?我在知青点拿它喂鸡都不够劲。”
她指尖一动,鞭子又收紧半寸:“您让我来赴宴,我不来,显得心虚;来了不喝,还是心虚。可我要是真喝了……那就不是试探,是谋杀。”
她俯身,靠近皇帝耳边,声音轻得像羽毛搔刮:“所以啊,我喝。但您不知道的是——我舌底藏泉,毒液凝珠,一口帕子吐干净。心跳放缓是逍遥决入门课,您那点小把戏,连我识海里的灵兽都骗不过。”
皇帝额角冒汗:“你……你想怎样?”
“我想怎样?”姜昭直起身,环顾四周,“您把我请到龙床殿,自己送上门来,现在问我想要什么?”
她冷笑:“不如问问,您怕什么?怕我掌兵?怕我握虎符?怕我掀了您那些见不得光的账本?”
皇帝嘴唇哆嗦,没说话。
姜昭缓缓站起,赤脚踩在他手背上,力道不重,却让他动弹不得。
“从今天起,我的人进出宫门,不必通报。”
“程岳调兵,无需兵部批文。”
“我查任何事,任何人,不得阻拦。”
她一条条说着,每说一句,脚下就加重一分。
“你……你这是逼宫!”皇帝终于挤出一句话。
姜昭笑了:“逼宫?我连您这床都没下呢。您要是觉得委屈,现在就可以喊人——看看是您的禁军来得快,还是我的雷鸟先劈了您头顶的梁?”
皇帝咬牙,最终闭上了眼。
姜昭松开鞭子,轻轻踢了踢他手腕:“滚吧。下次下毒,记得换个配方,这味儿太冲,熏得我头疼。”
皇帝狼狈爬起,踉跄后退,临出门前回头瞪她一眼。姜昭只是靠在床柱上,手里把玩着银鞭,笑容不减。
门关上后,她神色骤冷。
识海中,白狐传来讯息——楚云裳旧宅方向,有蝶形印记波动。
她指尖一掐,吊坠发烫。
正要起身,忽听得窗外“咔”地一声轻响。
她转头望去。
一支青铜箭头插在窗棂上,尾羽缠着半张烧焦的纸,上面用血写着两个字:
**云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