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界灵歪着头，紫金色的眼瞳转了转，似乎在评估这个“大个子”的诚意和用处。它狡黠地一笑：“三个条件！”
它竖起三根晶莹的手指：“第一，不准破坏洞天环境；第二，研究时要听我指挥；第三...”它狡黠一笑，“每天要给我讲一个你们人族的精彩故事！”
陈闲一愣，随即失笑：“这有何难？陈某虽不善言辞，但藏经阁的典籍倒背如流，神话传说、奇闻轶事任君挑选。”
小界灵满意地点点头，又飞到虚空藤旁，轻抚花瓣：“小白也同意啦！”
吴亿看了看二人，嘴角微扬，悄然退出了洞天。
退出洞天后，他低头看了看储物袋中那张泛黄的兽皮配方。
“该去找柳师姐了。”
闲云峰的紫竹林依旧灵气氤氲，远远就能闻到一股诱人的香气。吴亿循着香味走去，果然在熟悉的土灶厨房前看到了那道忙碌的身影。
“柳师姐。”吴亿站在两丈外，恭敬地拱手行礼。
柳师姐正用一柄木勺搅动着锅中金红色的汤汁，闻言抬头，脸上立刻绽开温暖的笑容：“吴师弟？来得正好，新熬的‘百灵菇汤’刚出锅。”
她放下木勺，在围裙上擦了擦手：“听说你去北境了？”
吴亿走近几步，从储物袋中取出兽皮：“师姐，我在北境得了一份特殊的酱料配方，想着或许对您的灵膳研究有所帮助。”
柳师姐眼睛一亮，接过兽皮细细查看。随着阅读，她的表情逐渐从好奇变成了惊讶：“这...这是用冰苔为主料的配方？而且这三种冰苔...”她抬头看向吴亿，“师弟可知，这三种冰苔在《灵植谱》上都被列为‘寒毒之物’？”
吴亿点头：“正是。但那位海象族老者用特殊手法处理，不仅化解了寒毒，还将其转化为提升鲜味的精华。”
柳师姐若有所思地抚摸着兽皮上古拙的字迹：“有意思...非常有意思...”她突然转身走向那尊三足食鼎，“师弟稍等，我试试看。”
只见她从橱柜中取出几样晒干的灵植，仔细辨认后选出三种：“火绒草、霜心果、地脉藤，这些与配方中的冰苔属性相近，虽不及原版，但可先试个大概。”
她将食材置于食鼎上方，奇妙的是，鼎身纹路微微亮起，食材中的灵光被梳理得更加柔和。柳师姐手法娴熟地将它们研磨成粉，加入特制的灵泉水中搅拌。
“火绒草性烈，需以木属性灵力中和...”她边做边解释，指尖在混合液上方轻点，虽然没有灵根，却仿佛能感知到每一丝灵力的流动。
吴亿看得入神。只见柳师姐将混合液倒入一个小陶罐，封口后置于灶台边缘——那里有一圈特制的符文，正散发着温和的热力。
“这是‘文火符’，能模拟火山地脉的恒温环境。”柳师姐擦了擦额角的汗，“需要发酵三日才能初步成型。”
她转身看向吴亿，眼中闪烁着兴奋的光芒：“师弟，这份配方给了我很大启发！若能成功复现，或许能开创一种全新的灵膳流派——以毒化膳！”
吴亿心头一震：“以毒化膳？”
柳师姐点点头：“世间万物相生相克，所谓‘毒物’，不过是属性过于极端罢了。若能找到中和之法，反而能激发寻常食材难以企及的灵韵！”
她指着兽皮上的一行古拙文字：“你看这里，海象族用火山岩研磨的容器来发酵，正是以火克冰之理。而加入的深海盐晶，又暗含水土相生之道...”
吴亿听得入神，忽然想起什么，从储物袋中取出一个冰玉小瓶：“师姐，这是我从北境带回的成品，您看看。”
柳师姐小心翼翼地接过，揭开瓶盖轻嗅，顿时眼睛一亮：“好纯粹的鲜味！”她取来一根玉筷，蘸了一点放入口中，闭目品味。
片刻后，她睁开眼，满脸震撼：“这...这鲜味层次之丰富！”她突然转身，从橱柜深处取出一个紫檀木匣，“师弟请看这个。”
木匣打开，里面整齐排列着数十个小瓷瓶，每个瓶身上都贴着标签：“蚀心草”、“断肠花”、“腐灵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