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六头鬼子驱马刚冲上石桥,对岸张胜、赵三虎手中花机关响了,哒哒——清脆的响声过后,四头鬼子便栽落到马下,噗通落在石桥上。还有两头鬼子,又打了个滚,掉进了河里。
后面鬼子机枪手带住战马,刚要趴在马背上还击,无风手中盒子炮已瞄准了他。砰砰两声,鬼子栽落到马下,机枪也掉落下来。无风和丁宏河又瞄准后面鬼子,连续开火。
前面鬼子没有任何反应,就被击中落马,战马也不管他们主人是死是活,继续往东,跑过石桥,被队员们拦住,成了第一批战利品。
西岸,轻机枪声已响成一片,三十八挺轻机枪,分布在桥口两侧,同时开火,已分不清哒哒的动静,耳朵里响成哇哇一片,子弹如瓢泼大雨,打向马背上的鬼子。五挺重机枪也已抬到河堤上,机枪手上膛过后,瞄准后续鬼子二鬼子,也嗵嗵开火。
鬼子二鬼子像下饺子一样,从马背上跌落到地上。数十匹战马也中弹,被打中要害的战马惊了,在阳光下四处狂奔。
齐大个先瞄准桥口土坡上的鬼子,连续点射,连续击中鬼子。十几二十几米距离,几乎能看见子弹穿透鬼子身体时,带走的一簇血。还有一头鬼子,刚想翻身下马,子弹打中他的脑袋,高速旋转的子弹,竟然把他半个脸给撕裂开来,跌落到马下后,脑袋成了歪葫芦。
听到枪声,少佐渡边还想把后续鬼子分开,从两侧强渡白马河,万没想到,独立大队火力竟然如此猛烈。他也不用多想了,两发子弹穿过他的胸口,他向后倾斜着,跌落到马下,又被战马踩了一脚,在剧烈疼痛中,蹬了蹬腿,回了老家。
两丈宽的土路上,敌人的血和马血混在了一起,死去的敌人旁边,有的战马完好无损地站着,而倒在地上的马仍不时抬头,不甘心地挣扎着。十几匹战马惊了,奔腾在旷野上,有几匹还拖着后面不知是死是活的敌人。
最后面的伪军已经仓皇掉头而去,连同那辆装甲车,也调转车头,仓皇离去。丁宏河下令开炮。手心已经奇痒无比的杜家振,第一个打出了榴弹。炮弹又像索命的黑白无常,在大路附近爆炸开来,掀起的硝烟,给这血肉的世界又增添了几分恐怖。
装甲车刚刚掉头,一发炮弹就落了下来,在车轮旁爆炸。装甲车剧烈晃动一下,熄了火。
机枪手继续趴在河堤上,二中队从河对岸跑了过来。踩过血迹,踏过敌人尸体,捡枪牵马,从鬼子尸体上解下军刀。丁宏河和无风也跑下桥口,恰巧看到一个鬼子伤兵,两人同时举起盒子炮,对着鬼子伤兵,接连开枪。
战马被打死打伤很多,无风看着心疼,但又没办法,很多队员只是训练过,没打过,临时充当机枪手。枪口略微下压,子弹就打在马身上。
队员抓到了一个伪军排长。这家伙胳膊中弹,露出白森森的骨头,躲在马肚子两声。他认识丁宏河,丁宏河问他敌人什么情况,他却双眼迷离,又只是啊啊了两声。
真是个废物!丁宏河捡起一把军刀,对无风说:“得赶紧撤回去。”
无风点头,交代队员,把伪军排长押到河东岸,交给单鹏审问,同时下达撤退命令。
四里之外,野田武二正举着望远镜,看着桥口方向。
镜筒里的影像,几乎让野田武二吐血,他也几乎不敢相信,这都是真的。独立大队怎么就这么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