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平川一郎有心答应马为广。那些装备有两节车皮是给和平军,有一千支步枪,三十挺轻机枪,十挺重机枪,还有子弹手榴弹,足够装备一个团。马为广为了这些装备,也会和游击支队拼命。
但马为广可信吗?答案肯定是否定的。现在游击支队武器基本出自和平军之手,马为广都快成了一张嘴,一副牙齿,皇军给他再多装备,也不过只是停留一下,然后都进了游击支队肚子。
算了,不可信的人只能做出不可信的事。平川一郎说道:“此事不着急,你跟随我回联队,咱们从长计议。”
前呼后拥,骑马往北,回到联队司令部。还是原来的样子,一点没变,但平川一郎似乎觉得过去了一年。自从武下死后,他继任联队长之后,说不上度日如年,但也差不多了多少。
而想起办公桌上都被放上一张游击支队的宣传单,平川一郎坐上去,就觉得屁股
联队附龟岛次郎、驻守车站大队长山田,还有三个参谋,站在办公桌左边,马为广和胡秋两人站立在右侧。
平川一郎环视一圈,轻声说道:“这一月时间,诸位辛苦了。当前我们面临形势极其严峻,但都要振作起来,不能被游击支队吓到,主动权还是掌握在我们手中。”
这是一番官话,有点营养,但不多,尤其最后一句,就连龟岛次郎都有了怀疑。他在担心,可以说是提心吊胆,如果平川一郎问起这一个月战况,他都不知道该如何应答了。
一个月时间,损失多少,除了皇军之外,和平军已成为一本糊涂账,因为最后马为广不敢再上报,龟岛次郎也懒的再管,甚至都不想再唾沫星子,训斥和平军。据不完全统计,马为广至少丢了九处据点,加上被伏击,损失至少一个半团。
幸好平川一郎没有当面过问,而是讨论下一步该如何防范游击支队。平川一郎还提到了铁路,以往游击支队并没有主动偷袭铁路,而他们刚刚炸了小柳河桥,是不是已经盯上了那批军火?
马为广已感觉到了,但没敢说话。平川一郎拒绝了他的请求,也就是看穿了他的心思,现在还是少说话为妙。
对面龟岛次郎小心地说:“我觉得小心为上,不管游击支队有没有这个心思,我们都要加强铁路守备,而且旅团也已下达命令,从彭城增调一列铁甲列车,现已进驻砀县车站,让我们保证铁路畅通,不能再出意外。”
平川一郎点了点头,说:“除此之外,还要摸清游击支队意图,那批装备,不能有任何闪失。”
龟岛次郎本打算向平川一郎建议,不再走铁路,而是通过大路把装备运到宋梁城,小心地问:“联队长,您的意思等修好小柳河桥后,再起运装备?”
平川一郎答道:“根据侦察结果,再做决定。”
“哈依!”龟岛次郎和山田立即低头回答。山田大队不仅驻守车站,拱卫联队司令部安全,还负责到谷熟车站之间的铁路守卫。
龟岛次郎看着马为广,说道:“马军长,你和胡副军长继续整饬队伍,往后不能躲在据点被动挨打,要主动出击,配合皇军,打击游击支队嚣张气焰。”
“哈依!”马为广回答的很恭敬。现在的他更离不开日本人帮助,也只能继续压低身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