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哟!”我叫唤,“打人不打脸,掐肉也不该掐这么狠——我这可是全舰唯一能产巧克力的器官!”
“闭嘴。”她瞪我,却没松手。
我们仍握着。
掌心贴着掌心,像那天在朔州城头一样。
只不过这一次,脚下不再是城墙,而是整片银河。
头顶的星图缓缓旋转,安全航道如蛛网铺展,每一颗亮起的光点,都是未来可能抵达的地方。
“从今天起,”我说,“咱们不光要守得住江山,还得守得住文明的火种。不管外面有多少试验田、多少观察者、多少自以为是的老房东,我们都得让他们知道——这一炉火,是我们自己点燃的。”
她点头:“不止要守,还要传下去。传给机械,传给后人,传到星辰尽头。”
“守护与传承。”我咧嘴一笑,“听起来像庙里烧香的誓词。”
“那就立个誓。”她正色,“不用焚香,不用叩首,就在这儿,在这艘船上,在我们亲手打造的起点。”
我深吸一口气,举起右手。
她也抬起手,与我击掌,然后十指交扣。
“我林妙,”我大声说,“以创造者之名起誓——永不将科技当作奴役之具,永不因力量而遗忘初心,愿为文明铺路,为未来点灯。”
她接着念:“我萧临渊,以执掌者之名立约——不惧变革之险,不负信任之重,愿与你共担风雨,同赴星海。”
话音落下瞬间,协议核心突然从我空间里浮出,悬停在我们交握的手上方。
它不再发光,而是变得透明,内部结构清晰可见,像一颗凝固的心脏,缓慢搏动。
一道蓝光自核心扩散,笼罩整个舰桥。
贝塔激动得原地打转:“哇哦!系统反应!这是……这是‘永恒羁绊’状态激活!全宇宙级数据备份已启动!”
阿尔法冷静通报:“底层协议重构完成,新指令集生效。‘守护者协议’升级为‘文明传承模式’,执行优先级:最高。”
我低头看手。
她的手指修长有力,骨节分明,掌心有一处薄茧,是常年握剑留下的。我的手则略显粗糙,拇指上有道小疤,是上次调试能量炮时烫的。
两只手叠在一起,不太般配,但很稳。
“你说,”我忽然问,“以后我们的故事,会不会也被哪个小破系统当成案例,在别的世界播放?”
“大概会。”她淡淡道,“标题可能是《论双宿主协同如何突破概率阈值》。”
“太无聊了。”我撇嘴,“应该叫《两个女人如何用一台破船搅乱宇宙》。”
她轻哼:“加个副标题:《附录——陛下为何总被坑去吃甜食》。”
“这个好!”贝塔举爪,“我可以做解说员!”
“你闭嘴。”我和她异口同声。
舰桥外,地球静静悬挂在漆黑天幕中,蓝白相间,温柔安宁。
月球轨道上,我们的探测器仍在巡逻,像只不知疲倦的小猫。
北境的机械军团已转入休眠待命状态,但它们的意识网络始终在线,随时准备响应召唤。
大衍的百姓或许还不知道天上多了艘飞船,但他们已经开始用机械牛耕地,用蒸汽车运粮,孩子们围着会飞的机械鸟拍手欢笑。
一切都在变。
而这一切,才刚刚开始。
“下一步去哪儿?”萧临渊问。
“先绕地球飞一圈,”我说,“让
她点头,目光落在我腕间的复制核心上:“以后每一次跃迁,都要一起。”
“废话。”我捏了捏她的手,“你当我一个人敢闯虫洞?出了事谁给我收尸?”
“我收。”她说得干脆,“然后追到宇宙尽头,骂你一顿。”
我笑出声。
贝塔默默记录下这一刻的画面:两个女人坐在星际母舰的主控台前,手牵着手,望着窗外的星辰与家园。
没有宏大誓言,没有悲壮宣言,只有最简单的承诺——
我们在这儿。
我们会一直在。
通讯频道突然响起提示音。
是墨非的声音,带着颤抖:“林……林大人!北境边境……有异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