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实话,我没开一枪。
也不需要。
可看着
我不是想杀人。
我只是不想再有人死。
可这结果,和我想的不太一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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远处尘土扬起,一辆黑色銮车缓缓驶来。
车门打开,萧临渊走下来。她没穿龙袍,只一身玄色长衣,发髻简单挽着,脸上没什么表情。
她一步步走到战场边缘,目光扫过满地残骸,最后停在我身上。
风很大,吹得她的袖口猎猎作响。
她看着我,声音很轻,却像锤子敲在铁板上:
“林妙,这……就是你想要的和平?”
我没有立刻回答。
我知道她在问什么。
这不是胜利的庆典,也不是英雄的归途。
这是三百条命换来的安静。
安静得让人害怕。
我低头看了看手中的枪,又抬头望向山谷尽头。
那里曾经走过无数士兵、百姓、逃难的妇孺。
如今只剩焦土与沉默。
“我不知道。”我终于开口,“但如果不这么做,明天死的可能就是扛着锄头下田的老李头,是他孙子手里那只纸鸢。”
她没说话,只是静静站着。
片刻后,她抬手,示意身后的侍卫上前清理现场。
“烧干净。”她说,“别留痕迹。”
然后她转身,准备上车。
我忽然想起什么,叫住她:“陛下。”
她停下,回头。
我从怀里掏出一块巧克力,递过去:“喏,新口味,芥末味的。尝尝?”
她皱眉:“……你还有心思开玩笑?”
“不然呢?”我耸肩,“哭一场?写首诗?还是立块碑,写‘此处曾躺三百个失败反派’?”
她盯着我看了几秒,忽然伸手接过巧克力,塞进袖袋。
“下次。”她说,“别用这种办法解决问题。”
“那您说怎么办?”我反问,“请他们喝茶,聊人生理想?等他们烧完粮仓再说‘早知如此,何必当初’?”
她没再回应,只是上了车。
车轮转动,渐渐远去。
风卷起一缕灰烬,擦过我的脸颊。
我站在原地,手还悬在半空。
披风一角被钉在了身后的木桩上,撕裂的声音清脆响起。
我低头看了一眼,没去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