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度审计那“零瑕疵、零误差、信得过”的三重认证金钟罩一扣,熊猫物流的声望直接原地起飞,螺旋升天!值此烈火烹油、鲜花着锦之际,一个更具划时代意义、象征意味拉满的史诗级策划案被火速提上日程——邀请大明帝国的终极boSS、开国洪武大帝朱元璋,御驾亲征,试乘刚刚完成京师-通州段铺轨、并成功进行了多次“无人敢坐但货没事”测试的——“神行号”蒸汽列车!
这一日,通州火车站(临时搭建,但牌面必须拉满)。
天刚蒙蒙亮,此地已戒严如铁桶。三步一岗五步一哨,锦衣卫大佬们按着绣春刀,眼神比鹰隼还锐利,连只苍蝇飞过都得查查公母。崭新的站台上,旌旗招展,迎风猎猎,仿佛要开誓师大会。
主角“神行号”,如同一条通体覆盖着黑亮鳞甲的钢铁巨龙,静静地蛰伏在笔直如刀削的铁轨之上。粗大的烟囱尚未冒烟,但那冰冷、厚重、充满力量感的钢铁身躯,以及车头正中央那枚熠熠生辉的铜铸熊猫徽记,散发出的工业压迫感,已足以让初次见到它的人屏住呼吸。后面拖着三节同样崭新的车厢——一节低调奢华有内涵的帝王级豪华包厢,一节代表未来的普通客厢(暂时空着),还有一节视野无敌的开放式了望车厢(蒯祥强烈要求,说看风景绝了)。
辰时刚过,主角团驾到。
朱元璋一身标志性的洗得发白的粗布常服,在马皇后(端庄依旧,眼神好奇)和太子朱标(温润中带着激动)的陪同下,在燕王朱棣(一脸与有荣焉)、李拾(沉稳中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蒯祥(激动得手都不知道往哪放,花白胡子一翘一翘)等人的簇拥下,登上了站台。
这位尸山血海里杀出来、见惯了惊涛骇浪的洪武大帝,此刻看着眼前这由冰冷钢铁、厚重硬木和无数复杂精铁构件组成的庞然大物,那双看透世事的沧桑眼眸里,也罕见地充满了毫不掩饰的好奇,甚至…藏着一丝连他自己都没察觉的、属于孩童般的跃跃欲试?
“陛下,”李拾上前一步,声音恭敬而清晰,“此乃‘神行号’蒸汽机车,由蒯祥大匠领衔,集我大明能工巧匠之智慧,呕心沥血而成。今日将试运行京师至通州段,往返约六十里。请陛下、娘娘、太子殿下登车。”
朱元璋微微颔首,没有多言,只是那眼神在巨大的车头上多停留了几息。他率先迈步,踏上了通往豪华包厢的坚实踏板。包厢内布置简洁却极尽舒适,脚下是厚实的波斯绒毯,固定着打磨光滑的紫檀木桌椅,最绝的是车窗——镶嵌着透明度极高、几乎毫无杂质的巨大琉璃(利玛窦等传教士压箱底的技术贡献)!阳光毫无阻碍地倾泻而入。马皇后和朱标紧随其后入座。
“呜嗷——!!!”
随着蒯祥在车头亲自扳动那黄铜铸造的汽笛阀门,一声穿云裂石、如同洪荒巨兽苏醒咆哮般的汽笛长鸣,撕裂了清晨的宁静!宣告着这趟注定载入史册的旅程,正式发车!
“哐哧…哐哧…哐哧…”
锅炉被点燃,沉睡的蒸汽力量开始苏醒!巨大的活塞连杆如同巨人的臂膀,开始有力地往复运动,带动着沉重的钢铁车轮缓缓转动,碾压在坚实的硬木包铁轨上,发出沉重而富有金属质感的撞击声,如同大地的心跳。
起初,速度很慢,甚至还不如一匹健走的好马。朱元璋透过那巨大通透的琉璃车窗,看着站台上肃立的卫兵、飘扬的旗帜缓缓后退,看着远处被警戒线隔开、正伸长脖子好奇张望的百姓身影,神色平静无波,甚至还带着一丝审视。
“此物…倒也四平八稳。”朱元璋淡淡点评,语气中带着一丝“不过如此”的帝王矜持。
车头方向,蒯祥的声音通过简陋的铜管传声筒(蒯祥版对讲机)兴奋地传来:“陛下圣明!此乃起步之稳!待锅炉气压攀升至峰,速度将扶摇直上!请陛下安坐,静待疾风!”
果然!
随着“哐哧哐哧”的节奏如同被按下了加速键,越来越快,越来越密集!列车开始明显加速!窗外的景物不再是缓缓移动的画幅,而是如同被一只无形巨手飞速抽走的卷轴!绿油油的田地、整齐的田埂、冒着炊烟的村落、波光粼粼的小河…一切都在视野中飞速地向后倒掠!仿佛时光在加速流逝!
“好快!”朱标忍不住低声惊呼,下意识地伸手抓住了座椅两侧的扶手。马皇后也微微坐直了身体,一双妙目紧盯着窗外飞逝的景色,异彩连连。
朱元璋依旧保持着帝王的端坐姿态,但身体已经不由自主地微微后仰,脊背紧紧贴住了舒适的椅背。他努力维持着脸上的平静,但那双紧握着紫檀木扶手、指节因为用力而微微发白的大手,还是暴露了他内心掀起的惊涛骇浪!这种完全不同于御辇的平稳、也不同于骏马奔腾颠簸的、纯粹由狂暴机械力量推动的高速运动,带来的是一种颠覆认知、直击灵魂的震撼体验!
“蒯卿!”朱元璋的声音透过铜管传向车头,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急切,“现下时速几何?”
“回陛下!”蒯祥的声音带着自豪和一丝被煤烟呛到的喘息(司炉工玩命铲煤中),“已至…二十五里!”(约12.5公里\/小时)
“再快些!”朱元璋的语调陡然带上了一丝不容置疑的命令和…属于征服者的亢奋!“让朕看看!这铁马…究竟能跑多快!”
“臣…遵旨!”蒯祥在车头一咬牙,对着满头大汗的司炉工吼道:“加煤!加足马力!让陛下看看咱‘神行号’的真本事!”
“呼哧!呼哧!呼哧!”锅炉的咆哮声瞬间升级,如同愤怒的龙吟!
“哐哧哐哧哐哧哐哧哐哧!!!”车轮与铁轨的撞击声彻底连成一片,如同千军万马在耳畔奔腾!密集的鼓点敲打在每个人的心脏上!
窗外的景物彻底模糊!变成了一片飞速流动、难以分辨的绿色、黄色、褐色的炫彩漩涡!强劲的气流从特意打开的了望车厢方向倒灌入豪华包厢,吹得朱元璋的粗布衣袂猎猎作响,马皇后的鬓发飞扬!
“三十里!陛下!时速三十里了!!”蒯祥激动到破音的嘶吼声从铜管中炸响!
三十里!(约15公里\/小时)一个对于陆地行走而言,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的速度!
“好!好!好一个神行号!真乃国之重器!”朱元璋终于忍不住,抚掌大笑,开国君王的万丈豪情被这狂飙的速度彻底点燃!然而,就在他开怀大笑、意气风发之时…
“呃…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