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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25章 苏甜儿的桂花饼皇家订单——御赐平安扣与甜度爆表的KPI(1 / 2)

通州码头分拣中心旁,那座原本飘着寻常糕点甜香的工坊,此刻的空气已然粘稠得化不开。浓郁得近乎实质的桂花甜香,霸道地驱逐了河风的腥咸、驴车的尘土气,甚至压过了隔壁辣条工坊那勾魂夺魄的辛辣,将整片区域都浸泡在一种令人沉醉的、金黄色的蜜罐里。

工坊内,灯火通明,蒸汽缭绕如仙境。

十几架巨大的杉木蒸笼层层叠叠,如同小山般垒起,粗壮的竹制屉笼边缘,正“嗤嗤”地喷涌着滚烫的白雾,带着新麦的醇厚与桂花的清冽,将空气都染上了暖烘烘的甜意。十几名身着统一靛青细布工装、头戴同色碎花布巾的女工,正有条不紊地穿梭于蒸笼与长案之间,动作麻利得如同上了发条的精巧人偶。

长案尽头,苏甜儿系着一条浆洗得雪白挺括的围裙,乌黑的发髻挽得一丝不乱,几缕碎发被汗气濡湿,乖顺地贴在光洁的额角。她神情专注,目光锐利如尺,正亲自监督着最后一道,也是最神圣的一道工序——装配。

她面前,是堆积如山的朱漆木盒。盒身不大,却透着一股内敛的贵气。盒盖上,用金粉勾勒出一只圆润憨态、抱着月饼的熊猫形象,下方是铁画银钩、力透纸背的两个大字——“御贡”!每一个盒子,都像一件精心打磨的艺术品。

“馅料!必须足到溢出那份实在!封口!要严丝合缝,半粒芝麻都休想溜走!”苏甜儿的声音清脆,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穿透了蒸腾的雾气,“朱漆盒子!指尖轻拿轻放,不能有半丝划痕,半点磕碰!姐妹们,这是中秋御贡!整整一万盒!一盒!都不!能!出!错!”

“甜儿姐放心!错不了!”女工们齐声应和,声音里带着压抑不住的兴奋与自豪。手上动作更加精细麻利,眼神虔诚得如同在装点祭坛的供品。一万盒御贡点心!订单金额高达两万两雪花银!这不仅是泼天的富贵砸中了驿站,更是天家对她们手艺的至高认可!整个工坊的空气都仿佛被点燃,弥漫着一种神圣而亢奋的甜香。

就在这时,一阵沉重、坚实、如同重鼓点般熟悉的脚步声,由远及近,踏破了工坊内紧张的节奏,最终停在了门口。

蒸腾的雾气被门口涌入的微风吹散些许,露出一个高大挺拔的身影。赵大锤换下了他那身标志性的、带着硝烟与血气的明光铠,穿着一身崭新的靛蓝色劲装,勾勒出宽肩窄腰、铁打般的轮廓。头发显然也精心梳理过,露出饱满的额头和那双平日里总带着战场煞气、此刻却显得有些局促不安的虎目。他手里紧紧攥着一个物件,用明黄色的宫缎仔细包裹着,指节因用力而微微泛白。

“甜儿。”他唤了一声,声音有些发干,带着点不易察觉的紧绷。

苏甜儿闻声抬头,蒸腾的热气在她长睫上凝成细小的水珠。看清门口的人,她眼中瞬间漾开温柔的笑意,如同初春冰封的湖面骤然消融,波光潋滟。她迅速解下围裙,仔细擦净了手上沾染的面粉和糖霜,快步迎了上去。

“大锤?”她声音里带着惊喜,“你不是说明日才回营述职么?怎么提前了?”目光自然地落在他手中那个醒目的明黄色包裹上。

“嗯…差事顺当,就…提前了半天。”赵大锤喉结滚动了一下,目光灼灼地锁在苏甜儿因忙碌而泛着健康红晕的脸上,仿佛要将这半个月的思念都补回来。他深吸一口气,仿佛下定了某种决心,将手中那个包裹递了过去。动作带着军人特有的干脆,却又透着一股小心翼翼的珍重。

“这个…给你。”

苏甜儿疑惑地接过。入手沉甸甸的,温热的触感透过光滑的宫缎传递到手心,那是他一路紧握、带着体温的暖意。她抬眸看了赵大锤一眼,他黝黑的脸膛似乎绷得更紧了,耳根处竟透出一抹可疑的红晕。她心中一动,指尖轻轻解开那系得一丝不苟的明黄缎带。

绸缎滑落,露出里面一个紫檀木雕花小盒。盒身不大,却入手温润沉重,木纹细腻如绸,散发出一种沉静悠远的暗香。盒盖边缘,精雕细琢着连绵的缠枝莲纹,古朴而尊贵。

苏甜儿的心跳莫名快了几分。她屏住呼吸,用指尖轻轻挑开那严丝合缝的紫檀盒盖——

一道温润内敛、却又尊贵逼人的莹白光泽,瞬间映入眼帘!

盒内,柔软的殷红绒布衬垫上,静静卧着一枚玉佩。

不再是之前那枚简单到近乎朴拙的平安扣。

这枚玉佩,形制为圆满的玉璧,外廓一圈,精雕细琢着栩栩如生的蟠龙纹!龙身矫健,鳞爪飞扬,在温润的玉质上盘旋游走,透着一股皇家特有的威仪与祥瑞。玉质更是前所未见,细腻如凝脂,白若羊脂,在工坊明亮的灯火下,流转着柔和却不容忽视的温润光华。玉佩的中心,依旧镶嵌着一枚小小的平安扣,但这枚扣子,玉质明显更加纯净通透,毫无瑕疵,边缘的打磨光滑如镜,折射出璀璨的星点光芒。

最让苏甜儿呼吸一窒的是——在玉璧圆润的边缘,清晰无比地阴刻着四个蝇头小楷:

“御赐平安”。

字体方正圆融,带着宫廷匠人特有的严谨与气度。

“这…这是…”苏甜儿猛地捂住嘴,杏眼圆睁,难以置信地抬头看向赵大锤,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

赵大锤看着苏甜儿震惊的模样,黝黑的脸膛更红了,像是被炉火烤过。他下意识地挺直了腰板,仿佛在接受最严格的检阅,声音洪亮,带着军人特有的直白和斩钉截铁的坚定:

“前些日子,随燕王殿下入京述职!陛下…陛下他老人家!”他刻意加重了“老人家”三个字,以示尊崇,“亲口夸咱大宁卫转运军粮得力,调度有方!说咱那驿站,是边关将士的命脉!龙心大悦,就…就赏了这个!”他指了指那玉佩,努力回忆着,“说是宫里造办处的老供奉亲手雕的…料子叫…叫什么和田籽料?反正金贵得很!”

他挠了挠后脑勺,浓眉紧锁,显然对那些文绉绉的名词感到头疼,但眼神却亮得惊人,带着一种纯粹的、不掺任何杂质的认真:

“我就琢磨着…以前送你的那块,土财主家灶坑里扒拉出来的旧玉,寒酸!配不上你!这御赐的…好!带着陛下的福气!能镇邪祟,保平安!”他顿了顿,目光紧紧锁着苏甜儿瞬间泛起水光的眼眸,喉咙有些发紧,那些在尸山血海中都能挥洒自如的豪气,此刻却化作了笨拙却无比郑重的词句:

“甜儿…”他声音低沉下去,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紧张,每一个字都像是从心口里掏出来的,“我…赵大锤,是个粗人!耍刀弄枪在行,可那些…那些弯弯绕绕的花前月下,酸不拉几的诗词歌赋…咱是真整不明白!”

他深吸一口气,胸膛起伏,目光如同磐石般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