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本小说网 > 女生言情 > 我在明朝开连锁便利店 > 第93章 共享镖车:辣条鞭刑·空车陷阱

第93章 共享镖车:辣条鞭刑·空车陷阱(2 / 2)

“来不及了…”李拾看着那飞驰的红点,一股冰冷的无力感爬上脊背。一旦让对方冲进那段狭窄山口,凭借磁轨的极速,瞬间就能卡死咽喉要道,后续的粮车插翅也难飞!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官道侧翼,烟尘骤起!蹄声如雷!

“轰隆隆——!”

一支规模同样庞大的马队,如同决堤的洪流,从侧面的岔道狂飙而出!清一色的晋商打扮,个个彪悍,眼神凶狠,手中挥舞着雪亮的马刀和套索!为首一个络腮胡壮汉,马鞍旁挂着一面晋德堂的三角旗,正指着前方几乎要冲入山口的磁浮镖车队,声嘶力竭地咆哮:

“快!截住他们!别让漕帮的粮车过去!撞!给老子撞翻他们!”显然,这支马队是晋德堂安排的“第二梯队”,专门负责在最后关头进行物理拦截和破坏!

晋德堂的磁浮镖车眼看就要冲入狭窄山口,而侧翼杀出的晋商马队正疯狂加速,试图在入口前完成撞击拦截!一场速度与毁灭的碰撞,眼看就要在狭窄的山口前上演!

漕帮众人心都提到了嗓子眼。

就在这电光石火之间!

那些驾驭着磁浮镖车、即将冲入山口的镖师们,做出了一个让所有人都意想不到的动作!

面对侧翼气势汹汹、挥舞着马刀套索狂冲而来的晋商马队,这些镖师非但没有惊慌闪避,反而齐齐扬起了手中那缠绕着暗红油渍的长鞭!鞭梢在空中划过一道诡异的弧线,目标并非冲来的马队,而是——狠狠地抽向了自己刚刚驾驭的、那三十辆急速滑行的磁浮镖车车厢!

“啪!啪啪啪——!”

鞭声清脆密集,如同爆豆!

鞭梢狠狠抽打在车厢厚实的木板上,发出沉闷的响声。更诡异的是,随着鞭梢的抽击,车厢被抽中的部位,瞬间爆开一小团暗红色的、粘稠的油雾!

那油雾带着一股极其熟悉、极其霸道、直冲脑门的恐怖辛辣气息——正是“地狱特供·一滴入魂”辣油!

粘稠的辣油雾滴,在高速运动带起的狂风中,如同长了眼睛的暗器,精准地、劈头盖脸地溅射向狂冲而来的晋商马队!尤其是冲在最前面、距离最近的那些马匹和骑手!

“唏律律——!!!”

凄厉到变形的马嘶声瞬间撕裂了空气!

滚烫、粘稠、蕴含着魔鬼般极致辛辣刺激的辣油,如同最歹毒的暗器,狠狠溅入了马匹圆睁的眼睛、鼻孔、甚至张开的嘴巴里!

剧痛!难以想象的灼烧般的剧痛!伴随着辣椒素对黏膜神经的疯狂刺激!这些训练有素的战马瞬间彻底疯狂了!它们不再听从背上骑手的任何呵斥和缰绳控制,剧痛让它们完全失去了理智!有的疯狂地扬起前蹄,将背上的骑手狠狠甩飞出去;有的如同无头苍蝇般原地打转,撞向同伴;更多的则是出于生物逃离痛苦的本能,拖着身后的马车、载着惊恐尖叫的骑手,不管不顾地朝着唯一没有辣油的方向——官道外侧的陡峭山崖,亡命般冲撞过去!

“不——!停下!停下啊!”晋商马队首领络腮胡目眦欲裂,绝望地嘶吼着,试图勒住自己同样被辣油溅到、正痛苦甩头狂嘶的坐骑,但一切都是徒劳。

“轰隆!!!”“咔嚓!!!”“啊——!!!”

沉闷的撞击声、骨骼碎裂声、绝望的惨叫声,在狭窄的山口前瞬间交织成一片地狱交响曲!失控的马匹拖着沉重的马车,如同愤怒的公牛,一头接一头地狠狠撞在嶙峋陡峭的山崖上!血肉横飞!木屑四溅!惨不忍睹!

仅仅几个呼吸之间,晋德堂这支气势汹汹的拦截马队,就在自家镖师那诡异的“辣油鞭刑”下,自相践踏,撞得人仰马翻,彻底溃散!狭窄的山口入口处,一片狼藉,堆满了破碎的马车、倒毙的马尸和痛苦呻吟的伤员,形成了一道由晋德堂自己血肉铸成的、触目惊心的路障!反而将山口堵了个严严实实!

而那三十辆磁浮镖车,则毫发无伤地、带着刺耳的破空声,沿着幽蓝的磁轨,无比丝滑地冲入了狭窄的山口通道,瞬间消失在众人的视线里。

“……”漕帮临时指挥点内,一片死寂。

所有人都目瞪口呆地看着沙盘上那代表敌方磁浮车队的三十个红点,顺利通过了狭窄山口标记点,然后沿着磁轨继续向前狂飙。代表晋德堂马队的几十个光点,则在山口入口处乱成一团,迅速黯淡下去。

“辣…辣条…还能这么用?”一个漕帮汉子艰难地咽了口唾沫,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冲击。

李拾盯着沙盘,嘴角剧烈地抽搐着,最终抬手狠狠抹了把脸,从牙缝里挤出几个字:“晋德堂…狠起来连自己人都抽!真他娘的是个…人才!”

***

狭窄的山口通道内,弥漫着浓重刺鼻的血腥味、辣油味和木头焦糊味混合的硝烟。

三十辆磁浮镖车早已不见踪影,只留下两道幽蓝的磁轨光带,在昏暗的光线下若隐若现。

山口入口那片由血肉和残骸堆成的“路障”中,一阵痛苦的、微弱的呻吟声断断续续地响起。

一只沾满血污和泥泞的手,颤抖着从一堆破碎的马车木板和压着的马尸下伸了出来。五指扭曲,指甲崩裂,艰难地抠抓着冰冷的冻土。紧接着,一个浑身是血、几乎不成人形的身影,如同从地狱里爬出的恶鬼,一点点、极其缓慢地从那堆死亡废墟里挣扎了出来。

他的一条腿以诡异的角度扭曲着,显然已经断了。半边脸血肉模糊,深可见骨,一只眼睛只剩下血窟窿。破烂的晋德堂号衣被鲜血浸透,紧紧贴在身上。每一次艰难的爬行,都在身下拖出一道长长的、粘稠的血痕,在寒冷的空气中迅速冻结。

他爬得很慢,很慢,每一次移动都伴随着压抑不住的痛苦喘息和剧烈咳嗽,咳出的全是带着泡沫的血沫。但他浑浊的、仅剩的一只眼睛里,却燃烧着一种近乎偏执的微弱光芒。那只血污遍布的手,死死地捂在胸前破烂的衣襟内,仿佛里面藏着比生命更重要的东西。

他艰难地爬过横陈的尸体,爬过碎裂的车辕,终于,爬到了相对空旷些的地方。他背靠着一块冰冷的山石,剧烈地喘息着,每一次吸气都如同破旧的风箱在嘶鸣。鲜血不断从身上大大小小的伤口涌出,带走他残存的生命力。

他颤抖着,用尽全身最后一丝力气,将那只一直死死护在胸前的手挪开,伸进被血浸透的衣襟里。摸索着,掏出了一个同样被鲜血染红、但依旧能看出原本是土黄色、折叠得整整齐齐的信封。

信封上,歪歪扭扭地写着几个字:“吾父张老栓亲启”。

他颤抖的手指,几次试图抚平信封上的褶皱和血污,却只是徒劳。他抬起头,用那只仅存的、浑浊的眼睛,望向官道通往南方的方向,眼神里充满了无尽的眷恋、愧疚和一种如释重负的解脱。

“爹…娘…”他喉咙里发出嗬嗬的、漏风般的声音,微弱得几乎听不见,“儿…儿在晋德堂…为仆…身不由己…今…今日…以命…赎罪……”

他艰难地喘息着,每一次都像是生命的倒计时。

“车…车底…有…有炸药!”他用尽最后的气力,终于将这石破天惊的五个字,从破碎的胸腔里挤了出来。声音虽小,却带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清晰。

话音未落,他捂在胸前的手猛地一松,那封染血的家书无声地滑落在冰冷的冻土上。他最后一丝气息断绝,沾满血污的头颅无力地垂向一边,那只浑浊的眼睛,依旧望着南方家的方向,再也无法闭上。

寒风卷过山口,呜咽着,吹拂着地上那封浸透了儿子血泪与临终告警的家书。信纸一角被风吹起,露出里面一行行歪扭却情真意切的字迹:“…儿在此间,日日思亲…堂中管事凶恶,克扣工钱…前日搬运磁石,砸伤了腿,也无钱医治…只盼早日攒够赎身银钱,归家侍奉双亲…”

硝烟未散,血腥刺鼻。那封染血的家书,像一块烧红的烙铁,烫在死寂的空气中,更烫在每一个通过沙盘光幕看到这一幕的漕帮众人心头。

“炸药?!”李拾猛地从沙盘前站起,脸色瞬间惨白如雪,对着铜喇叭嘶声咆哮,声音都变了调,“快!通知所有粮车!远离那些磁浮轨道!远离所有晋德堂的镖车!车底有炸药!重复!车底有炸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