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那些温柔，那些关心......”
“一开始都不是纯粹的。我利用了你，欺骗了你......”
说完这些，她终于闭上了眼睛。
长长的睫毛在眼睑上投下一片阴影，眼角的小珍珠在月光下折射出晶莹的光芒。
她害怕。
害怕听到白柠说“我讨厌你”。
害怕看到那双红宝石般的眼眸中充满失望和厌恶。
害怕这份好不容易得来的温暖，会在下一秒彻底破碎。
但她更不希望继续隐瞒下去。
她对白柠的爱，应该是纯粹无瑕！
房间里只剩下两个人的呼吸声。
楚妍璃等待着审判。
突然，白柠的声音在黑暗中响起，带着一丝疑惑:
“所以......之前第一次见面的时候，璃璃姐姐才让柠柠假装当你女朋友?”
声音很平静，没有愤怒，也没有失望。
楚妍璃猛地睁开眼睛，泪水模糊了视线。
她看着白柠，喉咙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了，只能艰难地点了点头。
“嗯......”
她的声音沙哑，像是用尽了全部力气才能发出这一个音节。
白柠却突然轻笑了一声。
“错了哦。”
“柠柠和璃璃姐姐，从来就不是第一次见面。”
白柠顿了顿。
“已经啊......数不清多少次了哦。”
楚妍璃整个人愣住了。
“诶?”
她的湛蓝色眼眸睁得很大，眼泪还挂在睫毛上，却因为震惊而忘记了流淌。
就在这时，白柠伸出手，轻轻捧住了楚妍璃的脸颊。
她的手很小，很温暖，带着淡淡的花香，掌心的温度透过肌肤传递过来，让楚妍璃的身体渐渐回温。
白柠的红宝石般的眼眸在月光下闪烁光芒，像是夜空中最璀璨的星辰。
“璃璃姐姐只要知道......”
她的拇指轻轻擦去楚妍璃脸上的泪痕。
“璃璃姐姐根本没资格说欺骗什么的。”
“因为说起欺骗......我的次数才更多哦。”
楚妍璃彻底呆住了。
她的大脑在这一刻仿佛停止了运转，只剩下白柠的话在耳边回荡。
数不清多少次见面?欺骗的次数更多?这是什么意思?
然后，像是有一道闪电劈开了她思维的迷雾。
她的湛蓝色眼眸渐渐平静下来，眼底的震惊化作了深深的恍然。
取而代之的是一种难以名状的复杂情绪——震撼、心疼、愧疚、还有深深的爱意。
“原来......是这样吗?”
她的声音很轻，像是在自语，又像是在确认。
“白柠一直以来......都保有着记忆吗?”
她突然明白了很多事情。
明白了为什么第一次见面时，白柠虽然为难，但没有拒绝答应假装做她的女朋友。
明白了为什么她对白柠做了那么多过分的事情，白柠都不在意。
因为白柠一直都记得。
记得每一次轮回，每一次相遇，每一次分别。
而她，却浑然不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