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战天的喉结上下滚动了几次。
他看着屏幕里两个女孩交握的手，看着女儿眼中的幸福，看着那个叫楚妍璃的女孩眼中深藏的占有欲...
作为一个在战场上摸爬滚打了几十年的老兵，他的直觉告诉他，这个女孩不简单。
那双湛蓝色的眼眸太过深邃，那种温柔的表象下，似乎隐藏着某种危险的东西。
但是...
他看向白柠，看着女儿脸上那种发自内心的笑容，那种被爱着、被珍视的幸福感。
“爸爸？”
白柠小心翼翼地叫道，声音里带着紧张，“你...你不高兴吗？”
白战天沉默了很久。
房间里的雇佣兵们都屏住了呼吸，等待着他们首领的反应。
良久，白战天深深吸了口气，缓缓开口：“柠柠，你幸福吗？”
“我很幸福，爸爸。”
白柠的眼睛亮了起来。
“妍璃对我很好，她...她让我觉得被需要，被珍惜。”
白战天的心脏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攥住了。
“被需要”、“被珍惜”——这些本该由他这个父亲给予的东西，却让女儿从别人那里得到了。
“那就好，”
他的声音很轻，却无比坚定，“只要你幸福，爸爸就支持你。”
白柠的眼眶瞬间红了：“爸爸...”
“不过，”
白战天的目光转向楚妍璃，那双经历过无数战火的眼睛此刻变得锐利而审视。
“楚小姐，我女儿她...她很单纯，也很容易受伤。如果你敢伤害她...”
他没有说完，但那种威胁不言而喻。
楚妍璃却没有丝毫畏惧，她的嘴角扬起一个优雅的弧度，湛蓝色的眼眸直视着白战天。
“白叔叔请放心，柠柠是我的全部。我不会让任何人伤害她，包括我自己。”
她说这话时，握着白柠的手收紧了些，那种占有欲更加明显了。
白战天盯着她看了几秒，最终点了点头。
他能感觉到这个女孩对柠柠的执着，那种执着甚至有些过度，但至少...至少是真心的。
“对了，白叔叔，”
楚妍璃突然说道，声音依然温柔。
“过几天是我们楚家的家宴，我想邀请您参加。这样您也可以更了解我的家庭背景，也能让我的父母认识您。”
她顿了顿，补充道：“当然，如果您不方便的话...”
“我去。”
白战天几乎是立刻回答，“什么时候？在哪里？”
楚妍璃的眼中闪过一丝满意：“三天后，在楚家庄园。到时候我会让人去接您。”
“不用，把地址发给我就行。”
“那好，”
楚妍璃微笑着点头。
“那我们三天后见。“
“爸，到时候你一定会喜欢妍璃的家人的！他们都很好相处！”
白战天看着女儿脸上的笑容，心中五味杂陈。
他点点头：“嗯，爸爸期待。”
挂断视频后，房间里陷入了诡异的沉默。
良久，刀疤小心翼翼地开口。
“老大...小姐的女朋友...好像不太简单啊...“
“我看出来了。”
白战天的声音低沉。
“那个眼神，”
老炮皱着眉头。
“我在战场上见过类似的——那是一种绝对的占有欲，不容任何人染指的那种。”
“但小姐看起来很幸福，”